子似的,两三天就得给他俩洗一次衣裳,要不,真没法看。
纯棉的土布床单浸了水,颇有些分量,林谷雨一个人拧了好几下子,水还淅淅沥沥的往下滴。
凤琴嫂子看她那慢动作急的不行,几步走到她跟前,拽住另外床单一头,刷刷几下拧掉了半盆水。
她还嘟囔林谷雨,“哎哟,大妹子,都啥时候了,你还只想着洗衣服,大家伙都等着你呢,快跟俺走吧。”说完,拉着林谷雨的手就往村里走。
林谷雨觉得莫名其妙,笑着说:“嫂子,你今儿咋了,这么着急?就再怎么着急,也得等俺把洗完的拿回家晾上吧。”
凤琴嫂子一拍大腿说:“嘿,你看俺,急的乱了套!走,俺帮你晾上,咱们赶快去大队部去。”
林谷雨端着洗衣的木盆往家里走,边走边听她说来意。
凤琴嫂子神色很激动,“咱们区里来了人,说是咱们这扫盲班办得好,还来了啥记者呢,说要采访你,脖子上拴了一个黑咕隆咚的疙瘩玩意儿,听说还能让你上报纸呢!大队长让我叫你快去。”
难道是照相机?
林谷雨试探着问:“是不是也就巴掌大的一个小方盒子?”
“对对对!那人可宝贝了,挂在脖子里也不敢摘下来,不嫌累啊?”
配置够高的啊!都有照相机了!
出名了嘿!
她低头看了下自己的红白格子褂子藏蓝色直筒裤,都是土布做的,非常符合农民艰苦朴素的形象!
甚至由于衣服的款式被她简单地修饰了一点,一点也不肥胖宽大了,看起来还挺有型的,接受采访挺合适的!
好在,林谷雨家离河边很近,回家放下木盆,两个人就匆匆忙忙往大队部赶,倒也没耽误多少功夫。
林谷雨到大队部的时候,院子里已经围了好些个社员,看见她进了院子,赶紧跟在她身后走进会议室,进不去屋子的,就趴在外面的墙上往屋子里头看。
大队就这么一间会议室,干啥事儿都在这儿,开会也在这里。
屋里边大队长柳光耀,副队长吴金喜都在,面朝西的长板凳上坐着两个三十来岁的人,穿着崭新的黑色中山装黑皮鞋,有一个人脖子里还拿着一部崭新的黑色相机。
林谷雨心想,这阵仗可真不小,那一个相机这时候可是个宝贝,能抵得上普通工人几年的工资了。
“李同志,陈同志,这就是我们柳河大队发明戏曲扫盲的林谷雨同志。“吴金喜抬眼看见林谷雨进门,立马站起来微弯着腰向那两个人介绍她。
又转向林谷雨,”谷雨,李同志是县文教局的,陈同志是区报的记者,都是特意从区里来学习扫盲经验的。”
林谷雨和两人握手后分别坐下。
两个人很直接,直接说明来意。
“林主任,我在区里都听说你们柳河村的扫盲方法简单有效,社员学的又快又好!为咱们解决了大问题,值得在全区推广,我代表区政府感谢你!”
然后站起来冲柳谷雨敬了个军礼。
林谷雨赶紧也敬礼:“我自愿为祖国、为**做贡献,不用谢!”
“林谷雨同志,咱们地区从前也进行过扫盲运动,可成效不高,而且耗时很长,请问你是如何想到这么好的方法的呢?”
林谷雨:···········难道说你们都缺乏高考文综无情地洗礼么?
林谷雨是个奇葩的脑子,她语数外都不错,对其它几科没有特殊偏爱。高中分科,她自认记忆里不算差,为了省事,就选了文科。可没想到,她听见欧洲的那些历史就头疼,外国人的名字完全记不住,一听就想睡觉。她深深觉得自己大概入错了坑!
想当初,她为了记忆那些这史那史,可没少费功夫,编顺口溜啥的,都是小儿科呢!
她只好用力挺胸,一脸激动地背起了新编的顺口溜:”**是天堂,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