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的氧气，在这几分钟里，楚言凝终于难得的体验到了哥谭罪犯的待遇。
楚言凝的胳膊缓缓地移动着，他有些颤抖的指尖终于搭上了对方的肩膀。布鲁斯.韦恩整个人僵硬了一瞬，施加在楚言凝胸口的压力再一次变大了。
此刻，楚言凝的眼前已经隐隐有些发黑了。他的手顺着布鲁斯.韦恩的脊背向下滑，他轻拍着对方的脊背，揉按着对方僵硬的肌肉，然后小心翼翼地对方被衣服所掩盖住的伤口。
虽然对方挤压他胸腔的力道并没有减小，但是楚言凝可以看到对方的神情缓和的一瞬，对方钢蓝色的眼睛中甚至难得的闪过一抹恍惚。
大概就是现在了。楚言凝的手指缓缓的离开了对方的后背，蝙蝠电击木仓的轮廓开始在他的手心凝聚。
楚言凝将电击木仓贴近了布鲁斯.韦恩的脖颈，他的视线已经从布鲁斯.韦恩的脸移向了不远处的一个成人大小的黑色布袋。既然现在的布鲁斯.韦恩不能沟通，那他只能将他电昏后套上麻袋拖走。
在楚言凝即将扣动电击木仓板机的那一刻，他的手还被另外一只手强行扣住，然后按在了地上————这一次，布鲁斯.韦恩的力道似乎缓和了很多。
冒着电流的电击木仓翻滚着滑到了远处，但是此刻没有人分给它一丝一毫的注意力。
“你……...”布鲁斯.韦恩缓缓将膝盖从楚言凝的胸口移开，他的视线似乎找回了那么一丝焦距，他理所当然的看到了那个被丢在一旁塞满了药的塑料袋，然后动了动嘴唇。
“……...你现在恢复过来了？”楚言凝喘 .息了几声，脸上还带着几分窒息产生的淡粉。他仰起脑袋，双唇分开，试图将被挤走的空气重新吸回来，“听着，如果你有安全屋的话，最好把它告诉我。”
注意到布鲁斯.韦恩的视线落在了那个袋子上，楚言凝咳嗽了几声，然后移开了视线，“刚好看着一个药店还开着，所以就随便拿了一点。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希望你能够提供一个地儿，我现在剩下的几个硬币可不够去旅馆开————”
楚言凝的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完，因为布鲁斯.韦恩已经毫无预兆地倒在他的身上了，对方紧抿着的嘴唇擦过他的脸侧，对方的下巴甚至还撞疼了他的脸。楚言凝试探着推了推对方，但是布鲁斯.韦恩毫无反应————这一次，对方应该是彻彻底底的昏迷过去了。
楚言凝：“…………”
随后，他还是不信邪一般地伸手戳了戳布鲁斯.韦恩的脸，“昏的这么及时，你怕不是没有安全屋，然后想让我掏钱供我们住旅馆？”
“您的风度呢？哥谭首富大人？您这样是交不到女朋友，也找不到男朋友的！”
没有得到回应的楚言凝在原地躺了好一会儿，随后他缓缓的坐了起来。失去了意识的布鲁斯.韦恩简直重的要命，这让他不得不双手把着对方的腰帮对方找准重心。但是毫无疑问的，他失败了。布鲁斯.韦恩的身体再一次前滑，他以一个绝对亲昵的姿势靠在了楚言凝的身上，还将下巴压在了楚言凝的肩膀上。
感受着自己肩膀上多出来的重量，楚言凝推也不是，躲也不是，最后他干脆放任布鲁斯.韦恩保持这个姿势。
楚言凝伸手在布鲁斯.韦恩的口袋里翻找着，不得不说，现在的布鲁斯.韦恩口袋简直是空的要命。翻了半天，楚他也只是从中翻出了一款老式手机和一张卡片模样的东西。
他将那张卡片举到昏暗的路灯下仔细看，然后他惊喜的发现，那似乎是一张房卡。虽然房卡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了，但是楚言凝还是连蒙带猜的拼凑出了上边的内容。
找到了去处之后，楚言凝看着摊在自己身上的布鲁斯.韦恩犯了难。他当然不可能真的将对方套上麻袋拖走，因为麻袋不透气，装在麻袋中的人也容易在运输过程中受伤。
最终他只能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