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小花园推去,穿过了树林的青石板,层层的枝叶后,似乎离着花园越来越远了些,他忍不住问了句:“谢小姐,你...”是不是迷路了,当然这后话容观并没有问出口。
她停住了脚步,四处打量了两眼后嘟囔了句:“我明明是从哪儿进来的。”
容观闻言微微一笑,柔声指点着,像是对待着妹妹般的宠溺:“往前点,左转即可。”
“哦。”她听了他的话,按照他指路的方向,过了会儿才到了小花园,也许是两人之前太过于沉默,体贴的容观忍不住解开此刻气氛的尴尬。
“谢小姐,不是本地人?”
“嗯,我是荆川的,只是来上京读书而已。”
“挺好,看你年纪应该是读研?”
“嗯,在华财读。”
“华财倒是个好学校,谢小姐很优秀。”他的声音磁性中带着温柔,听着很舒服。
“容总谬赞了。”
“谢小姐不用客气的。”
他笑着说,然后伸出了手指了指不远处,她顺着他白的透明的手看到了不远处点缀着淡黄色小花蕊的丹桂,迎着微风香气充盈在鼻翼间。
“很好闻。”说话间,她轻轻将他往哪儿推进了些。
“这是岩桂,花香清淡,泡酒很不错。”他微微抬头盯着在微风中吹散的花瓣儿。
“做饼也不错。”她附和了声。
听得他忍俊不禁:“谢小姐,说话真有趣儿。”这话不知道是夸她还是损她,不过在他口里说出来,就觉得舒舒服服。
跟他人一样,如沐春风。
“容总也是。”
“我还以为你会觉得我说话有些刻板。”
容观笑着说,抬眼对上了她的视线,此刻她方才静静地看着他,也许真的生病了,整个脸色有些苍白,眉眼间虽然带着笑意,但是看得出是被旧病缠身有些羸弱。
“是有点像跟生物老师逛植物园似的。”她眼睛亮亮的,说出来的话显得有些俏皮,“但既然容总赐教,学生便好好的听。”
容观静静看着她,并没有再继续说话,而是自己操纵着轮椅往不同的花哪儿靠去,指着不同的话跟她讲解着。
“喏,西洋鹃,也叫映山红,颜色绮丽花期也长。”
“那是黄花槐,是杂交的品种。”
........
她听得很认真,也仔仔细细的辨别着各种的花儿,就差那个小笔记本当堂记录。
等着轮椅往花园转了圈,几乎是将大半的品种全都讲给她听完后,他笑着问了句:“觉得无聊吗?”
“不,挺有趣儿的,我都快觉得这花园是容总亲手培养的了。”她咧开了笑意,眉眼弯弯的。
“你倒是猜对了。”他道。
这回轮到谢挽诧异了些许,按这话她怎么觉得这雪院似乎就是容观的私人宅院似的,想到这儿又狐疑的看了眼容观。
此刻嘴角上挂着的淡淡笑意,视线往上挪点便是他琥珀色的眼眸,全神贯注的模样似乎很迷人。
“觉得我很怪?”他问。
“没有,就是有些好奇为什么容总会喜欢花。”她问。
“也许是无聊吧。”
他看着她,说得非常认真,却不知道为什么她能够轻易察觉到他眼底暗藏的悲伤,也许是她看错了。
容观收回了视线,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失态,又笑着解释道:“万物有灵,养花的过程就像是体会生命的意识形态,每个不同的形态似乎都有自己的故事,也许喜阴,也许乐水,很有趣儿。”
“嗯,容总说得我都想养盆花了。”
“好想法,改天我让汉林给你送点花去。”出乎意料的热情,对上她视线的一刹,似乎流转些她体会不到的感觉,她隐隐约约觉得这个容观似乎对她很特别。
“不,不用了,这太麻烦容总了。”婉言拒绝,甚至听起来有些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