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侍卫。经过回忆,当天凌晨四点半点左右,是有一位洗衣女工打扮的人离开庄园。
当时,侍卫没有多想,洗衣女工一贯做的是起早摸黑的工作。他没注意到盗贼桃代李僵地扮演了洗衣女工,竟然非常大胆地在他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不仅仅是哥顿财长前前后后做了三遍笔录,其余的宾客与庄园主仆都被审问了多次。
迈克罗夫特翻查了口供。
其中记录被打晕的洗衣女工最后清醒意识是午夜零点左右,而出入口侍卫对于溜走的窃贼没有特殊印象,至于其他人都没有留意到伪装成洗衣女工的窃贼有什么不妥当。
一问三不知,就是庄园内这批人的真实写照。
唯一有价值的线索还是窃贼主动提供的。
假的红箱不似真箱使用特制锁,它的锁眼如同虚设,只要晃一晃箱体就开了。假箱子内只放了一件东西,一张普通又崭新的扑克牌——方块K。
是不是耳熟?
耳熟就对了,「方块K」就是引起歇洛克好奇,让他要去抓捕的新一代偷盗高手。
近一个月,「方块K」越发有名。
在他偷走红箱前是做过另一票大的,二月初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伦敦前交通局长塔普利家中盗走了价值连城的祖母绿宝石胸针。
歇洛克从约克市追查到伦敦,拜访了失主塔普利,经其同意勘察失窃现场。
保险柜被撬开,金币与其他珠宝都没有丢失,唯有祖母绿胸针没了,而留下一方块K的扑克牌。
换言之,「方块K」是有针对性的偷盗,不完全是求财。
至于他怎么能潜入塔普利的家中偷盗?窗台与外墙有攀爬痕迹,足印不大不小,是常见的7.5英码男士胶鞋。
而且盗窃案发生的时间段,塔普利不在家中,和家人外出一周去海滩度假了。
回到红箱失窃事件上。
迈克罗夫特上午去了伦敦城郊案发现场,那里去了几批调查者,没有在庄园内发现更多线索。
不过,迈克罗夫特通过仔细勘察,在距离庄园外两公里的路边草丛中发现了与别处干湿程度不同一处泥土。是找到了一枚7.5英码的胶底鞋印。
仔细闻一闻,泥土湿度不同伴有隐隐约约的尿骚味。
不难理解,此处有人曾经随意排泄,可以怀疑是从庄园里盗出红箱的「方块K」所为。
“哥顿部长,近期你身边出现过哪些鞋号为7.5英码的人士?不论男女。”
迈克罗夫特看向哥顿,“制造一个假红箱,虽然只是虚有其表,但也必然观察过它的尺寸、皮质、色差。这些数据,您觉得是从哪个缓解泄露出去的?”
哥顿也不是第一次被问这个问题,他下意识地张口否认,“肯定不是从我这里。从首相到各个部长各配一个红箱,规格都是一样的。也说不定是箱子制作工坊有了内鬼。”
“是吗?”
迈克罗夫特没有否认这种可能性,但他提出了更重要的疑点。“您认为为什么「方块K」不瞄准别人,偏偏盯上了您呢?”
***
话分两头。
即便迈克罗夫特没有收到马修急电,玛丽恐怕也要说一声抱歉,临时取消滑雪比赛。
因为玛丽也收到了伦敦的紧急召唤,是律师厄尔森找上了她,请她可以的话尽快去杰基尔医生家一趟。
厄尔森律师,杰基尔医生的好朋友。他眉头紧蹙地找上了门,因为六天前发生了一桩非常棘手的事件。
伦敦很不平静!
2月20日,杰基尔医生在家里失踪了,疑似遭遇了不明凶徒的绑架。
别墅三楼的实验室,一地狼藉,有非常明显的打斗痕迹。通风的窗户半开着,窗台上有半枚血脚印。
原本在实验室内搞药剂的杰基尔医生不见了。
古怪的是,地上躺了一个陌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