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王娜不能让宋撄宁提起兴趣,那就没必要存在,愿意拿这份钱的人多得是,不缺一个王娜。
“老板有段时间喜欢极限运动,长辈们都很担心又没办法制止,只能让我当坏人禁止她出门。袁先生惯着她,会带她偷偷溜出去,我阻止不了也没办法阻止,为此我被警告过两次,第二次的时候宋先生说如果有第三次,我就不用再去了。”
王娜冲赵寅城笑笑“当时我有点厌烦这个工作,厌烦自己,也厌烦那些有钱人,更厌烦没事找事的宋撄宁,你能理解吧?”
赵寅城垂下眼睑没说能也没说不能,而是说“我刚红起来的时候,有不少电视台高层和企划社高层的女士,或者男士们的女儿,都很喜欢我,我需要跟她们合照,见面,玩耍,回头想想那段时光有些漫长。”
轻笑出声的王娜就当他能理解了,接着说“我那时已经是破罐破摔的心情,开除就开除,我
都干了快两年了,存下了不少钱,遣散费还有一大笔。大不了到夏威夷或者回韩国买个房子开个小店,日子照样能过下去,说不定还能过的不错。”
颔首表示理解的赵寅城示意他在听,王娜继续,继续下去的话就是转折,为什么她没破罐破摔,也没跑到夏威夷或者韩国过小日子的转折。
话说那天就是宋撄宁给王娜创造的‘第三次’,偷跑出去的小姑娘玩完了呼叫助理来接人,王娜已经放弃了,回来差不多就能拿到遣散费了,因此都没等司机来自己开车去接,省得折腾。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不好,还是王娜心不在焉的开车,开走神了,他们的车被追尾了。
要是平时发生这种事,在只有自己的情况下,王娜会立刻开车走,她的工作首先要保证宋撄宁的安全。她没告诉任何人就出来接了宋撄宁,没司机没保镖,就应该走。可她那天心情很糟糕,再说都是最后一天了,没在管了,就下车找人理论,甚至想动手发泄郁闷。
追尾么,对方全责,王娜开门下车连脏话都准备好了,谁想到对方比她嚣张,一串黑人俚语冒出来语速极快,快的王娜插不进去话,壮汉黑人看王娜是个女人更嚣张,话也更脏。就在王娜放弃理论准备动手的时候,宋撄宁探头出来招呼王娜,上车。
“我当时想宋撄宁还真是不食人间烟火,追尾赔偿的那点小钱压根不值得浪费她的时间。但她是老板,我还没离职她就是老板,老板都发话要走,我也没什么纠缠的必要,那又不是我的车。”
王娜笑看听的很认真的赵寅城“你也是这么想的吧,想着我们在意的东西在她眼中一文不值。”
赵寅城微楞了一下,反射性摆手“我没那么想过。”
勾唇浅笑的王娜也不反驳,继续说自己的“我上了车,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她却在我开车时跟我说记得给律师电话。我当时没反应过来,她可能以为我没听明白,指着车里的监控跟我说,那是证据,直接告,不要赔偿。往肇事逃逸的方向告,操作的好民事变刑事,怎么都能送那人进监狱醒醒脑知道什么叫礼貌。”
王娜抬抬下巴像是在学当年那个小姑娘的样子,
对赵寅城说“你是我的人,除了我谁都不能欺负。”
赵寅城动了下膝盖,想要说点什么又不知道从哪说起,王娜知道从哪开始说“你可能跟以前的我一样,认为天真无邪的小公主什么都不懂,以前的我和现在的你都搞错了一点。宋撄宁确实可能因为被周围的人保护或者照顾的很好,以至于对很多事都不了解,但她从来不是何不食肉糜的类型。”
“她身体从小就不好,一直也查不出来是什么病,就是很虚弱。王先生觉得是自己杀孽太重,宋先生觉得是黑心钱赚多了,两边都砸钱做慈善,负责处理慈善基金的王小姐想要福报能报在女儿身上。她带着宋撄宁去过很多贫穷、没有人权、道德败坏,甚至还是战区的第三国家。”
“宋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