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有钱,结果亲人死绝,财产被什么亲戚拿走了,转头送他进来。”
“啧,还不如早死,省得受苦。”
“你知道今年挺红那爱豆吗?叫什么来着?黎……对!黎骄!听说跟他还是亲戚,哈哈……同人不同命。”
黎骄?亲戚吗?
外面散步回来经过病房的时候,陈惊璆向里面看了眼,仅一眼就认出那个蜷缩在角落里的身影是盛明安。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够一眼认出盛明安,但在冰冷残酷的疗养院里出现一个曾在他生命轨迹里出现并有一联系的人,会成为黑暗的内心深处一点摇摇欲灭的烛光。
虽然认出来了,陈惊璆也没有特别关注盛明安,直到一次放风,救了被欺负的盛明安,使他免于禁闭和殴打,回去后就听到他在敲墙。
没说话,只敲墙。
听久了发现盛明安不是胡乱敲,而是有节奏的敲击,汇聚成一首音律简单动听的歌曲,他不爱听歌但是懂得欣赏盛明安的演奏。
这成为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小秘密。
时间差不多过去两个月,陈惊璆故意犯错被关禁闭室三天,再出来后去操场晒太阳,盛明安悄无声息的坐在他身边,握住他衣摆,闭着眼打瞌睡。
陈惊璆冷眼看他,本是不予理会,可醒来后的盛明安抬眼看过来,对视半晌后喊他‘哥’,瞬间心软。
满脸红疮,视觉效果极为恐怖丑陋的盛明安,头发长得遮住眼睛,表情木讷,穿着一身精神病院的蓝白条服,狼狈黯淡,是站在路边都会被人刻意绕开的样子。
可是这个样子的盛明安仅凭眼睛就让陈惊璆心软。
喊他‘哥’的盛明安,拥有一双澄澈到透明的眼睛,那是一眼就能望到灵魂深处的干净,而满身泥泞脏污的陈惊璆最无法抵抗那样的干净。
其实盛明安看他时的目光很平静,平静到木讷无神的地步,但是充满信任,那是一种平静的信任,就像没有风雨雷电打击下的高山湖泊,平静清澈,自有岿然不动、宁静致远的气魄,无需任何点缀添花,只是安静伫立在那里,不管时光走过多少轮,只要回头就能看见的信任。
盛明安信任着他。
盛明安信任陈惊璆。
在盛明安的世界里,陈惊璆是唯一的、值得信任的人,他是特殊的,这是他世界里的理。
他拥护着这个真理,而理必然也会拥护他。
陈惊璆如是想着。
烂泥一样的陈惊璆被需要、被信任,被成为另一个人心里的唯一,被当成了理,多么令人激动的发现。
他激动得颤栗,手指发抖,直勾勾盯着盛明安,可他觉得还不够,他还不能相信,倘若是盛明安作出来欺骗他的假象呢?
以他不能太快相信。
但他也不可能放过盛明安,哪怕他此刻并未赋予心与信任。
出逃的计划进行很顺利,陈惊璆一把火烧了疗养院,他不管是否会烧死人,如果能烧死那群垃圾也是一件积德的好事。
陈惊璆带着盛明安一起逃,为了救他而烧伤毁容,醒来后满意地看到更依赖、更信任他的盛明安,心里悸动,但这时的他还没有彻底沦陷。
他想要盛明安,想要一个完全信任依赖他、将他当成英雄的盛明安,满足他早已变态扭曲的灵魂,而不是追求一个爱人。
疗养院并没有治好盛明安的病,陈惊璆通过以前埋下的暗线一边发展势力,伺机报复,一边照顾盛明安,请来专业的医疗团队治疗盛明安。
生理和心理的病,统统治好,不管需要耗费多少心神和钱财。
盛明安逐渐好起来,首先是脸上的红疮消下去,露出原来的样貌,医生说他是过敏,没人带去治疗,而且治疗时间太久,尽快利用各种先进医美治疗还是不可避免留下痕迹。
陈惊璆一边听医生说话,一边看着盛明安,白嫩的皮肤、艳丽清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