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去了近处的酒楼。
沈卫骢找的好友是韩家的公子,交好多年。常常同沈卫骢厮混在一块,再了解他不过。
难得见他这么一副认真在愁眉苦脸的样子。
韩元瑞真是觉得奇了。
“怎么了你?”二人下马进酒楼时,他想起这几日的事,猜测问道,“是不是你大哥成了亲后,你爹娘就开始逼你了?”
“什么呐。”沈卫骢瞥他一眼。
这也不过是小事。
爹娘如何他最了解,娘也不过旁敲侧击一二。
他真不愿娶妻,自是不会逼他。
酒楼里人不少,略显嘈闹。
二人进后便有小二迎上来。
沈卫骢要了雅间,小二便迎着二人往楼上走。
“不是?那又所为何事?”韩元瑞伸手一搭肩,边走边道,“兄弟帮你。”
沈卫骢叹口气道:“我在愁我那表妹。”
“哦?你是说宋家那位啊。”
沈卫骢琢磨着:“你说连大夫都医不了的哑症,该要怎么办才行?”
二人一路往楼上走去,所说的话却听进了旁边人的耳中。
柜边的小山脚步一顿,停了下来,抬头看了眼二人。
姐姐喜欢这家的菜式,他特地出门来买一些回去。
没想到正等着时,竟碰巧听见了二人的对话。
他总有外出,有心留意,如今也对公子有所了解。
刚过去那位,应该就是公子的兄长,定安侯府的二少爷沈卫骢。
边上有小二跑过来,询问他做了要取走的菜式。
小山转过身来:“给我间楼上的雅房吧。”
沈卫骢和韩元瑞已在雅间落座,小二很快上了酒菜。
韩元瑞帮他斟了酒,劝道:“这等事的话,你忧心也没用。”
“话是这么说……”沈卫骢一手撑着脸,一边摇着酒杯。
总归还是惋惜啊。
那样好的小表妹,却又病着,还哑着。
平日里若有个不适难过的,当下也说不出来,多叫人心疼。
再说了,表妹今后如何嫁人,夫家欺负她了怎么办。
她这么乖静,看上去就好欺负。
遇人不淑的话,届时被夫家困着,连回定安侯府告个状都不易。
沈卫骢越想越远,脑海里有了这样的一番想象,都快能勾勒出那副场景了。
脸都愁苦了。
明明自己都还没成亲,搞得像人老父亲一样。
沈卫骢平日里颇有些没心没肺,这个样子还挺难得一见。
韩元瑞说道:“这事该是大夫去愁的。既然你说连大夫都医不了,你难道比大夫还厉害?”
“抑或是那大夫的医术不行,你再多寻几个试试呗。”
薛大夫多年来一直替侯府作诊,父亲以前那些骇人的伤病都是他所治的。
岐黄之术可丝毫不弱于宫里太医院的。
沈卫骢饮了口酒:“表妹的哑症不是靠治的。大夫说是心病,药石无医。”
韩元瑞这才一停箸,琢磨了下:“哦,原来是这样。”
倒是个麻烦之事。
譬如那种得了失心疯的,似乎也算是心病。
疯了便是疯了,又有几个能好的?
即便疯回来的,也是视人而定,不是喝两碗药就成的。
不过这话他就不说了,怕沈卫骢恼了泼他酒。
韩元瑞嘴里边嚼边道:“你若说是心病的话……”
沈卫骢看他:“如何?”
“我以前从杂书上看到过一种法子,还是个实例。忘了什么书了,只留了点印象。”
不过那不是哑症,是失神之症。
“治这心病,先得找准症结所在。”韩元瑞回忆着说,“像是在他病发的那刻,他必然是经历了什么严重之事的。只要回到那种时候,再次经历加以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