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一门心思等着某个小丫头来上学。
先是望见道貌岸然的班长走进教室,他不屑地冷哼一声别过眼,不料跟在他身后的,居然是桑渴。
桑渴正是那个他心里念叨着的小疯丫头。
见桑渴跟傅修远一前一后,一道进来,他顿时就垮下个批脸。
这死丫头?
那眼神充斥着不小的恶意,足足盯着桑渴好一会儿,然后裴行端整个人懒洋洋朝椅子后一仰,双臂交叠,脸上挂着似笑非笑。
表情看上去像是要吃人,并且不算友好的目光还是直直落在桑渴的身上。
桑渴被他盯上后,有些心虚,立马低下头,匆匆回到位置上坐下,放下书包掏出书本。然后去教室前方拿扫帚和簸箕准备打扫卫生。
裴行端昨天在网吧包宿,一夜没回家,这不今天一大早就回了教室,原本以为桑渴也会早早过来,结果?
嗬,确实是挺早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小白脸。
他面露讥嘲。
而傅修远站在讲台,准备擦黑板,一个扭头,视线也跟教室最后方的少年人视线交汇了。
突如其来的敌意。
裴行端挑眉,邪笑着冲他点点头,唇瓣微张,说的分明是:“?你够种。”
但,斯文人跟野蛮人从来都不在一个频道。
傅修远面对他的挑衅也仅仅是抬了抬眼镜,继续转身擦黑板。不肖与他多说。
对牛弹琴么不是。
无人知晓班里的两个大佬之间为什么突然横生了敌意,这才是清早,周遭的醋味都要泼天了。
*
桑渴默默拿着扫把,从前排开始扫起。
她做事情一向都比较认真,埋头苦干不吭一声。
裴行端盯完姓傅的,又去盯桑渴,她今天穿的
可真多,都快裹成个球了。
样子嘛,还是那样,低眉顺眼的。
不过,这死丫头只是看起来听话罢了,实则骨子里一点都不乖。他腹诽。
桑渴扫着扫着,不知不觉人已经到了傅修远的身后。
这副画面,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刺痛到了教室最后方,裴某人的眼。
姓傅的不好好擦黑板,居然还扭头跟她说话?
皮手套在他手里啪嗒啪嗒相互拍打着,裴行端眼底满是戏谑。
这时,杨培东和张骏从后门走了进来。
他俩穿的也不少,里一层外一层,张骏比较狼狈一些,他鼻尖都冻红了。
“裴哥,你猜我在来学校的路上,看见了什么?”张骏这个讨喜宝刚一进来就忙不迭通报新闻。
裴行端心里正不爽着,头也不回:“?有屁快放”
“嘿嘿嘿,我看见桑渴,她是坐的班长自行车来的,好家伙,整整一路哦。”
杨培东也放下书包了,闻言,他抬头看向教室前排正在扫地的桑渴,正看着,紧接着他的胳膊被人拍了拍。
张骏摘下帽子,露出寸头脑袋,胳膊是他拍的,“东子,你说,是你先看见的。”
似是要求证。
杨培东点点头。
“我们班长不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吗?居然也会做出清早载同学的好事儿。”张骏趴在了桌面上,汇报完,也感慨完了。
觉得没趣,他又嘀咕不已:“还有你,东子,非得这么早把我叫走,不然我还能再磨蹭一会呢,靠。”
只可惜,裴行端的耳朵里已然听不见任何。
此时此刻他满脑子都是:
桑渴,坐着,姓傅的车子,来的。
她,坐了,别人的车,后座。
哦,原来是这么个事儿啊。
像是已经有画面出现了,裴行端乐颠颠地龇了龇牙,放下皮手套,按着张骏的肩膀站起来。
他这人邪门得很,压迫感也强。
他记得之前跟桑渴这小丫头说过,少跟那个伪君子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