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琴酒发来的地址时,只看到一处显眼的废墟。
保时捷停在街道一侧,她下车走过时还看见躺在车尾的伏特加,昏迷不醒,外表不算狼狈。
黑色长风衣的男人正从废墟后边转出来,将礼帽重新戴上,看见她后也只是瞥了一眼,掏出手帕擦去锋利匕首上的血迹。
“竟然没留下吗?”贝尔摩德走近,观察他的状态,略带调笑地道,“看上去羽川和比你厉害啊。”
她对追杀“清水高”的羽川和那副样子印象深刻,对方剑术出色,战斗意识和能力都像是从血与火里淬炼出来的,虽然不懂现在这个时代哪里能培养出这样的实力,但毫无疑问,不考虑热武器,对方很厉害。
被这样直接的试探,银长发青年也没有不满,神色冷淡,道:“你调查出了什么?”
“清水高从外围成员那里购买的炸.药。”贝尔摩德觉得没趣,思忖他这算不算转移话题,“上次的咖啡店也是,他在研究所里貌似得到了不少信息。”
话说回来,她真没想到琴酒的安全屋在这种普通的偏僻地方,而此刻它变为废墟,里面的东西也化为齑粉,调查不出什么了。
被她暗自怀疑的琴酒将匕首插回刀鞘,再次抬眼时声音冷冽道:“有老鼠追着你来了。”
贝尔摩德一惊,站在原地没动,面上若无其事道:“你确定?”
“我对他人的视线可是很敏感的。”琴酒面无表情,“这里建筑低矮,巷道较多,开车只能走大街……他们现在不会开枪,但很显然,我们最近的动作太明显了。”
“是啊。”贝尔摩德叹气,冷不丁问道,“你的血对清水高有吸引力吗?”
羽川和找不到,说不定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已经和“清水高”又打过好几场了,而琴酒的血既然能引来妖怪,也许能引来同样不是人的他。
“别那么着急。”琴酒微微眯起眼,好像附近有老鼠都比不上他接下来要说的事更重要,语调饶有兴致道,“或许的场静司可以起到作用。”
这么说的同时,两人都向街道一侧停着的车辆走去。
琴酒粗暴地拎起昏迷的伏特加扔进后车座,自己发动车子,接通另一辆车上贝尔摩德打来的电话。
他们需要立刻离开这条街道。
贝尔摩德在这一会儿想了很多。
坦白地讲,虽然她代表组织与的场一族进行过交流,但那个年轻家主狡诈如狐,确定她有所求的情况下,透露出的消息很少。
清水高能和的场一族有什么关系?
妖怪?
“为什么你这么认为?”她询问道。
“清水高可以控制妖怪。”琴酒冷淡地回答,“在他逃走之前,我被妖怪阻止了,与我那次清理的一样。”他提出要求,“除妖人会对他感兴趣的,联系的场,与他合作,将血液分析报告给他们。”
贝尔摩德沉吟片刻。
两辆车在街道处分开,她看着窗外后视镜中向另一端驶远的黑色保时捷,神情隐隐地阴沉了。
她并不怀疑琴酒说了谎,对方在组织中的时间充分证明了他的忠诚,一点点私心也是因为人体实验。
如果补完的计划顺利进行,既能抓捕清水高,也能让的场家下水,可以想象,连羽川和都能引出来。
但是——
“羽川和抓到后,”她有点犹疑地问道,“你准备怎么做?”
被追捕的清水高亲口认证的“怪物”,自己对羽川和承认的渴求她的血肉,认识这么久的冷血杀手突然就染上了令人脊背发寒的破伦理色彩,半信半疑的同时,每次想起都会回忆羽川和那时的表现,不由得感叹这个年轻人胆大包天。
琴酒:“……”
琴酒冷笑:“看她的表现。”
羽川和没心没肺,一点都不觉得他当时的默认意味着什么,反倒是现场的其他人以为他是克制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