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余夏混归混,但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那些人也不过是误会了他,出自好意,余夏还真下不去口。
换位思考,他要遇见这种情况,搞不好那狗已经凉了。
所以说……能不能骂轻点……
余夏拔-出脑袋,偷偷撩起眼皮,结果震惊发现,祁衍的眼圈居然红了,虽然没有眼泪,可真的红了,余夏长大嘴巴,仿佛看到了世界奇观。
“要是我来的不及时,他们把你打死了呢?”祁衍的声音逐渐低下去,“你要是出了事,还要不要我活了……”
他本来对这世界就毫无留恋,上一辈子,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与温情,重活一世他也觉得索然无味,他厌恶够了这个世界,活着对他来说不是赏赐,而是折磨。一个行尸走肉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可有一天,一个小东西悍然闯进他的世界,撕开了黑暗,让一束光肆无忌惮地重新照在他的心上,他才发现,这个世界哪怕不尽如人意,可因为有了小家伙,祁衍硬生生的把它看顺眼了。
祁衍不想死了。
他想每天都能看到它,看它撒泼,看它和自己吵架,看它耍赖,想享受它对自己的亲昵,享受它的照顾,享受它对自己的不离不弃,和对自己的始终如一。
那么那么坚定不移的选择自己。
可如果有一天它不在了呢?
祁衍不敢想象没有它的日子。
那低如呢喃的话轻的随风飘散,倘若不是余夏耳力惊人,恐怕就忽略了这句祁衍忘情的失控,余夏眼眶里续满泪水,感动的无以复加。
他就知道他养的崽子怎么可能没心没肺,虽然整天恶劣的欺负他,但实际上,爱他爱的舍生忘死!
妈的!
就知道我魅力惊人!
呜呜呜呜呜……
余夏快活地嗷呜一声扑到祁衍身上。
祁衍:“……”
倒地后,祁衍闷哼了一声,脸色立马就变了,余夏体重日益增加,以前扑过来向小炮-弹,现在扑过来是威力逼人的原-子-弹,祁衍没有防备,条件反射以手撑地,本来就受伤的手臂雪上加霜。
祁衍脸色铁青,狠狠瞪了罪魁祸首一眼。
余夏:“……”
这男人真是阴晴不定,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刚才不还含情脉脉的么……
余夏撅着嘴巴,有点委屈。
*
祁衍被自家的狗子拖去医院拍了片子,轻微骨裂。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望着一瘸一拐的小东西,他沉默半晌,这下子好了,一家子残了俩,短时间内他的左手是别想用了。
余夏看着祁衍的造型,心疼,又见他沉默地望着胳膊和自己,思维和祁衍同步,猜到了祁衍想的什么,忍不住笑了起来。
祁衍左手吊了起来,面无表情地瞥了狼心狗肺尾巴摇的欢快的祁火火一眼,冷道:“好笑吗?”
余夏立马收起贱兮兮的表情,主动把牵绳交到他的手中。
祁衍的手不方便,肯定无法帮小祖宗洗澡了,便拐去了附近的宠物店。
回到小区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但小区门口车辆来来往往,各家住户灯火通明。他俩这副模样很引人注意,毕竟下午小区附近刚发生一件令人发指的事情,消息不胫而走,很快整个小区的人都知道涉事者的身份。
在场的人很多,就算有不认识他俩的,通过别人的描述,再看到他们这副模样,也猜出个七七八八了。
祁衍进了小区后,遇到了不少人,那些人看他们的眼神异常,有带孩子的,迅速抱起孩子,远远躲开他们。
祁衍神色不变,牵着余夏淡定刷卡,进楼。
进楼时还听到有一个人在背后骂了他一句,祁衍回头,冷冷地看了那人一眼。
那人迅速离开了。
回到家,祁衍解开了余夏脖子上的牵绳,弯腰拿鞋架上的拖鞋,余夏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