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身的体质比她想象的还要差,在这大夏天里竟然还是感冒了。
浑浑噩噩,半梦半醒到了天明,杨尖过来送她去机场,听到她瓮声瓮气的说话声才觉不对。
“感冒了,没有大碍。”她轻描淡写说。
杨尖看着她,突然想起那天她说过的“没流血,没断臂,这算什么伤”,终于慢慢确信,芮蕤是真的不一样了。
换做以前,她大概已经哭哭啼啼要推掉一切工作,请长假休息。
但看她满不在乎的样子,他叹了口气,自己下楼去药店买了药回来,絮叨:“别不当回事,我看你情况还挺严重的,再说还要上节目呢,还是得有个好点儿的精神面貌。”
“不过好好的,怎么会感冒呢。”他嘀咕着,看芮蕤吃了药,又问:“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芮蕤指了指角落里的两只大行李箱。
他望过去,便猝然皱眉:“你带的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多?”
芮蕤小心翼翼地打开行李箱。
象棋,保温杯,书。
杨尖:“……”怎么会有人,年纪轻轻就退休了。
又扫了一眼那堆书,他重新抬头,神情更是复杂。
他实在不记得,芮蕤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看这种书了,与她的草包气质完全不搭,“你能看得懂?”
芮蕤想了想,“有的不是很懂,不过挺有意思的。”
杨尖半点不信。
但就算是装装样子,也总比以前脑袋空空不求上进来的好,便没再说什么。
“到了那边,什么人对你冷嘲热讽都不用管,也不要去看网上的言论。”
他不忍心说,随着苏盈秀声名渐起,大众将她俩放在一起比较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有比较便有伤害,她被批得一无是处,曾经说过的每句话都拿来深度剖析写小作文,现在网上人人是黑粉,就差喊着让她滚出娱乐圈了。
推着箱子到了楼下,他刚要把箱子放进后备厢,芮蕤已经气沉丹田,拎起箱子。
杨尖第一次觉得自己毫无用武之地。
但又欣慰,至少芮蕤看上去开始有了独立的能力,他也能稍微放心一些。
他只送她到机场就走了,回去还要开会,告知高层自己要推掉带苏盈秀的计划。
芮蕤模仿着别人一道登机,一切安定,看着舷窗外的风景,她目光放空。
难得以乘客的身份上天,有些新奇。
不过,她目光短暂划过驾驶舱的位置,如果可以,她还真想试试,开这个世界的飞机是什么感觉。
到了地方,拿回托运的行李,芮蕤也跟前来接她的工作人员碰上了面。
按照节目组的安排,她要首先出场,所以是第一个到的。
杨尖交待过她,见到导演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毕竟郑重是被她放过鸽子的一员。
他算是年轻有为,家里也有背景,所以爱憎分明,从来不给别人面子,更不会怜香惜玉。
虽然那个时候,原主还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小配角,但不妨碍她上郑重的黑名单。
这次她来这档节目,郑重一开始是极力反对的。
但有这么个能挑起节目效果的丑角,不要实在可惜。
芮蕤客气地跟郑重打了招呼。
因为重感冒的缘故,她脸色苍白,没有休息好的眼眶红着,郑重看她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板下了脸,率先强调:“在我这里,不能容忍为了谈恋爱而请假的情况!”
芮蕤点头:“我知道。”
本来看见她就不喜,再看到芮蕤手上的两只大箱子,郑重的恼怒便不再掩饰:“我不是早就说过了,不要带太多东西,我们不是出去郊游的!”
《心如擂鼓》已经播过一季,上一季的配置是男明星与女素人,这次相反,女嘉宾一方全是明星。
因为上次合作的一个富家千金,自己带了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