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愣,走过去看了看。 师幼青的脸微微发红,眉头紧拧着。 薄槐俯身摸了他的额头,目光瞬阴冷起来。 有些热。 ……是感冒引起了低烧。 片刻后,床边多了一盆热水。 站在床边的人力拧干毛巾,将青年额头一直到颈部的皮肤仔细擦了一遍。 做完这一切,又包里找出退烧药,扶着人起来。 被叫醒后,师幼青迷迷瞪瞪地半睁着眼睛,乖乖把喂到嘴边的药吞去。 “冷不冷?”问他的声音格轻。 他意识摇头,眼皮很,嘀咕了声“困”,就这靠着人闭眼睡起来…… 很久后,薄槐才将他慢慢放入被子里。 师幼青睡得很沉。 他似乎睡了很久,但在物钟的影响,意识已经苏醒,可身体却无法控制似的一动也不能动。 他喊薄槐,可怎发不出声音。 手背很痒,师幼青清楚地感觉到有什东西里拂过去……很长,丝丝缕缕——是头发! 段头发拂过他的手,胳膊……最后到了他的脸上。 不行。 师幼青竭尽全力,这时,眼皮终抬起了一点点。 模糊的黑影矗立在他床头。 心微微一颤。 个东西,有着很长的头发,黑影对着他低头来,离他的脸越来越近,密密麻麻的头发也朝他脸部落来…… 不! 窒息感席卷而来,他难受得挣扎,可身体还是动弹不得。 好冷。 师幼青浑身发冷,忍不住哆嗦时,身子一紧,有人猛地将他抱住了。 温热而结实的躯体,不是个东西…… 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青青……” 身体的股桎梏潮水般褪去。 “没事了。” 片刻后,一只手抹去他脸上的汗,又在他的背上轻轻拍着。 师幼青恍惚地睁开眼睛。 屋内的灯开着,有些刺眼。 薄槐此时正坐在他的床边,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好像遇到了鬼压床……”他很累,说着喘着气。 “嗯,房里有问题,”对方拿了个枕头垫在他腰后,目光在室内巡视,“可能和门的动物贴纸有关。” 师幼青这会儿才注意到他呼吸也不往日平稳,迟疑道:“……你也遇到了?” 薄槐看他一眼,点头道:“是个长头发的东西。” “……你怎醒来的?” “把它甩开就醒了。” “……” “你病了才没有力气,”薄槐给他找补,“东西很讨厌,次守夜。” “……其实也不。” 薄槐却转身自顾自拿了体温计过来给他量体温,过了几分钟再看,低烧已经退了。 师幼青:“幸好睡前喝了药。” 窗已经微微亮了,两人没了睡意。 薄槐倒了杯水喂他喝药,之后坐在他床边哪儿也没去。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