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的模样,却让韩王心底一寒,再也不敢耍心眼。
他认命地提着小筐和镰刀一步三挪地踏进了温室中。
刘昶轻轻勾唇,对旁边的康永言说:“你去教他,镰刀要挖深一点,轻轻的,别将莴苣苗挖断了,这个天气培育幼苗不容易。弄坏了都记下来,回头拿些种子让他补种上。”
补种补种,没完没了了是吧!
韩王气得很想砸了镰刀。
可今天上午的经历让他意识到了,在这里发脾气是没用的。他最后还是拿起了镰刀,不自觉地放轻了手上的动作,小心翼翼的模样,宛如手心里捧的不是莴苣幼苗,而是什么稀世珍宝。
看到这一幕,康永言对刘昶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韩王多么难搞的人,竟被他治得服服帖帖的。
可能是清醒地意识到了自己目前的处境,也可能是上午闹累了,韩王接下来老实了许多,再也没作妖,康永言怎么教他,他就怎么做。
所以哪怕他做得有些不好的地方,康永言也没为难他。
好不容易种好了莴苣,总算有水喝了。
韩王仰头一口气喝了一袋水,才觉得又回到了人间。
但还有拔萝卜苗在等着他。
韩王不想动,懒病又犯了,招手说:“我饿了,先给我弄点吃的。”
“殿下,地里没有熟食,只有别院里才有。”康永言委婉地提醒他,要干完活才能回去,才有吃的。
见自己这计谋行不通,韩王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双手撑在地面站了起来:“带路。”
康永言笑眯眯地将他带到了萝卜苗地里。
韩王不情不愿地蹲下身:“拔一筐是吧?”
“对,殿下抓住萝卜苗的下半截,挨着根部这里,然后用力连根拔起,在地上拍一拍,将根上的泥拍掉。”康永言在一旁给他做示范。
这个活儿不难,比补种莴笋简单多了。
因为泥土才翻松后不久,韩王手上稍微一用力,萝卜苗就连根带泥拔了出来。
很简单嘛!韩王得意地扬了扬眉,继续拔。
很快竹筐里就被铺了一层萝卜苗。
韩王也越干越起劲儿,用力继续拔,只是当竹筐快被装满时,他忽然叫了起来:“手,我的手,我的手……”
他高贵的手现在沾满了恶心的绿色汁液。
康永言见了,淡定地说:“殿下不用担心,这是萝卜苗的汁水,您拔的时候稍微轻一些,不要将根茎和叶子捏碎,就不会产生汁液。”
娘的,轻了不行,重了也不行,比女人都难伺候!
韩王感觉这一天是他最难熬的日子。
好不容易拔满了一竹筐,他立即站了起来就想跑,却被后面的康永言叫住了。
“殿下,您的萝卜苗还没带走。”
韩王停下脚步,很想问,这竹筐也要他拎回去吗?但估计问了也是白搭,这事多半还是他的。
连比这更难的事都做了,也不在乎这一桩了,韩王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他拎着竹筐回了别院,看到了守在别院门口的贴身侍从何飞。
“殿下,您总算是回来了。齐王殿下说您去地里玩了,您怎么不带上奴才?奴才担忧了一整天。”何飞连忙上前接过竹筐,心疼地问,“殿下这是去哪里玩了?一身怎么弄得这么脏?”
什么去玩?他是被刘昶逼着干了一天的活儿。
但好面子的韩王不想在手下人面前坠了自己的威风,用不耐烦掩盖了自己的心虚:“问那么多干什么?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赶紧的,准备一下,我要沐浴更衣。”
洗澡换了干净的衣服,韩王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他简单地吃了几块糕点,垫了垫肚子,就想离开这个鬼地方:“收拾一下,咱们回京城。”
何飞看了一眼沙漏,提醒他:“殿下,现在已经申时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