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给自己添堵吗?” 这番话又让缎云川好奇起来,千年后的人与现在的人想法差距竟这么大,林悠然所说的每个字他都能听懂,但联合在一起,却需要时间接受,至少他无法想象能从这个时代的女子口中说出这番话。 看来她比他想的还要有意思……不,应该说另一个时代比他想的还有意思。 “千年之后的女子都是这样想的吗?” “倒也不是,也有一些想不开的,明明知道对方非是良人,还要把这糟心的日子过下去,还给伤害自己的男人找借口,比如什么‘爱能止痛’,‘他打我是因为爱我’之类的,这种基本没救了……” 营帐中的两人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问着,一个滔滔不绝地答着,兴许缎云川是唯一一个知道她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原因,也兴许是因为她太过思念原来的世界,所以想找个人说一说,总之,她忽然觉得缎云川好像没那么令人讨厌了。 “看……这就是我们出行用的车,速度比马车要快的多,还不会觉得颠簸,就是跑一段路需要喂它吃点油。” “油?是菜籽油,花生油吗?” “当然不是,是石油?” “石头为何还能做成油?” “额……石油倒不是用石头做的……”林悠然打了个哈欠,指了指外面,“太晚了,我要睡觉了,你要有什么想问的,就等明天吧。” “好吧。” 缎云川此刻求知欲正盛,被林悠然这么往后一推脱,当然是有些失落的。 他走出帐篷,看着天空的皎皎月光,忽然很想让时间快进,最好下一瞬太阳就能升起。 缎云川被自己莫名而来的期待莫名吓了一跳,从小到大他还从未曾如此过,兴许……是另一个世界对他来说太过新奇吧。 就像知清浊那时让他感到有趣一样,他一直好奇知清浊的目的是否真如师尊所说,所以这些年他一直关注知清浊的行动。 从她离开御晟门,到接近新帝,再到他发现知清浊想要篡位。 他明明可以将此事掩盖过去,但他就是想知道,他这个自小就与旁人与众不同的小师叔还有怎样的手段,于是将此事告知了师尊。 再借由师尊的手将知清浊而关至鬼狱,果然,她从不会让他失了兴致,不过短短几个月,她便杀了黎重,当上了鬼狱之主,还将鬼狱发展至如今的势力。 而此次,也是缎云川自己主动向掌门师兄提出要跟来南疆,明面上他是替师尊牵制知清浊,实则是好奇她到底能做到何种地步。 而林悠然说知清浊能心想事成坐上王位,那就问题不大,他的好奇心被消去了一大半,不过还好,他无意之间找到一个比知清浊还要有趣的人…… 缎云川回头看着远处已经熄了灯的帐篷,唇边勾出一丝诡异微笑,像是黑暗中的狼在凝视着他的猎物。 夜深了,他却没有一点睡意,在原地停留片刻后,缎云川转身离去,前行的方向不是自己的帐篷,而是不远处的深山。 日升月落,林悠然美美的睡到了自然醒,她伸了个懒腰,刚要再闭眼凝神缓一缓,忽然从上方猝不及防的传来一个声音,“你醒了。” “啊————!” 林悠然被吓了一跳,尖叫着抱着被褥缩到一旁,等她顺着声音看去,就见缎云川坐在软榻边儿上笑吟吟的望着她。 “你有病啊!大早上进我屋干嘛!”她皱着眉头,恨不得骂他一顿,她收回昨天对缎云川的那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