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要不妾身去和那姑娘说说,让她不要善妒……” 东方离人敏锐察觉王夫人话里有话,抬手道: “这个就不用了,嗯……你上次说阳气过盛什么的,本王实在没法和夜惊堂开口。夜惊堂比较……比较君子,你可以点拨一下这姑娘,别天长日久的,真把夜惊堂身体……” 王夫人觉得靖王是真有大妇风范,微笑颔首: “妾身明白,这就去和那姑娘聊聊。” 东方离人想说点什么,又觉得说啥都不合适,就转身道: “伱把这姑娘支开,本王去问下案情,别被她撞见误会了。” “是。” …… ———— “唧唧唧——” 夜色寂寂,正堂外回荡着清幽虫鸣。 骆凝身着夜行衣,把面巾取了下来,露出了挽在脑后的黑发,双手扣在腰间,和担忧相公病情的小媳妇似得,在廊道里来回踱步。 王老太医的名号,骆凝如雷贯耳,方才过来时,她还觉得夜惊堂没啥大碍,但王老太医一把脉,就是小半天,还面色凝重一句话不说,给人的感觉,基本上是可以准备后事了。 小贼还不到二十岁呀…… 骆凝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虽然觉得自己和夜惊堂没啥关系,但忽然遇到这种情况,还是心底发凉额头冒汗,好似魂儿和身体都不在一起。 不会的,肯定没事儿…… 小贼看着就命硬,一副儿孙满堂的相,怎么可能这么容易阴沟里翻船…… 如此胡思乱想,来回踱步不知多少次,屋里还没传来动静,廊道后倒是响起脚步。 骆凝回头看去,却见医馆的女掌柜走了过来,表情和睦: “姑娘不用担心。不管治不治的好的病,老爷子都是瞧一眼,就着手写方子,或者让人安排后事,能看这么久,肯定是在看其他东西。夜公子根骨极好,我上次也看了很久。” 骆凝听见这话,如释重负,颔首一礼: “谢王夫人解惑。惊堂还有多久出来?” “这说不准,老爷子脾气大,我也不敢进去问。嗯……姑娘是夜公子的红颜知己吧?” 骆凝过来时已经和夜惊堂对了口风,此时并未否认,脸色微红道: “是啊,嗯……认识也不久……” 王夫人柔柔颔首,抬手示意:“我有些事儿,要和姑娘叮嘱,是关于夜公子的。” 说着外前宅走去。 骆凝稍显疑惑,不过再厉害的人,面对大夫也得怂三分,当下规规矩矩跟着王夫人,来到了前面的医馆里,询问道: “惊堂身体有问题?” 王夫人站在药柜旁,轻声道:“看姑娘也是习武之人,应该知道常年强身健体,则气血旺盛;十八九岁的儿郎,又是精气最旺的时候。夜公子根骨很好,习武又太勤奋,不懂‘劳逸结合’,盛极必衰、物极必反,长此以往下去,可能会出问题。” 骆凝想了想道:“我……我知道阳气过旺,会心烦燥怒、口舌生疮,吃点清热去火的药即可,这没大碍吧?” 王夫人语重心长道:“是药三分毒,平日生活上能自行调理,自然比吃药好。而且这事儿放在常人身上没啥,放在高手身上可不是小事儿;体内阴阳失衡、气血杂乱,容易心浮气躁,很难心如止水。夜公子经常与人搏杀,生死只在毫厘之间,心头一点波澜,可能就是生死之别。姑娘若真关心情郎,还是得放开点,别等着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