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 “你有种就动手!老子这条命,换伱红花楼满门被屠,老子半点不亏,就看你有没有这胆子!” 宋驰脾气一直很大,今天在周家受的不是窝囊气,刚才撞上,直接起了杀心,和夜惊堂一拍即合就上了。 此时听陈元青的话,才想起来这无耻小人,有个位列八大魁的亲弟弟。 剑圣周赤阳为人重侠义,确实和周怀礼关系不合,把周怀礼打个半死,可能都不会过问。 但真杀了,就不一样了。 弑兄之仇,周赤阳若是不管不顾,那可就是无情无义,以后还如何在江湖立足? 宋驰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发现事儿有点不好收场,看向夜惊堂: “怎么办?” 周怀礼知道红花楼没胆子杀他,看着眼神冰冷的夜惊堂: “你真以为你天下无敌?老子今天让你砍,你有种……” 噗—— 压在周怀礼胸口的雪亮银锋,往上一滑,直接刺穿了下颚,从头顶穿出,话语戛然而止。 雨夜陷入死寂! 周怀礼难以置信的望着面前的愣头青,睁圆的双眼逐渐被血水染红,眼底迅速失去神采。 “……” 宋驰和陈元青站在原地,望着死不瞑目的周怀礼,神情陷入呆滞。 嚓—— 夜惊堂把刀拔出来,在袖袍手腕处擦掉血水,反手收刀归鞘,又抹了把脸上的雨水: “真以为老子不敢砍你……” “……” 宋驰瞪大眼睛,愣了半晌后,又急又气: “惊堂你……” 陈元青脸都白了,看了看地上死透了的尸体,怒声道: “宋驰!你把惊堂带过来闯的祸,自己把事儿扛了。” “我怎么扛周赤阳?……咱们把尸体一烧,又没人看见!” “你当周家傻?白天起冲突,还扬言要灭周家满门,晚上周怀礼就死了,人能是谁杀的?” 宋驰想说什么,但看着陈元青暴怒的眼神,又沉默了下来。 周怀礼忽然死外面,傻子都能猜出是红花楼干的。 他抗下,周赤阳找上门,只死他一个。 他不抗只能夜惊堂抗,夜惊堂死了,红花楼就没了。 陈元青看向夜惊堂:“你快回去,和楼主速速离开青阳,就当不知道此事。我送宋驰回天南,去官城躲一阵儿。” 夜惊堂摇头道:“这事儿现在不能和红花楼扯上关系,我想办法解决。” “人都杀了,你怎么解决?” 夜惊堂提起周怀礼的尸体,丢进了码头仓库,找来几桶油浇上,以火折子点燃,以免被人看出皮肉上的拳痕。 而后夜惊堂取出了靖王府的铜制腰牌,以周怀礼的佩剑钉在墙上。 宋驰瞧见靖王府的牌子,眼前倒是一亮: “黑衙的牌子……周家瞧见这个,定然不敢妄动,得先摸清朝廷的意思……但黑衙不可能背这黑锅,一问就露馅了……” “周怀礼目无王法草菅人命,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算见义勇为,和靖王能说清楚。” “就算黑衙背下,周家也能凭借和官府的关系,查出是谁动的手,还是会找到你……” “查到再说,有这块牌子在,至少暂时不会往红花楼头上想。只要给我些时间,他周赤阳来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