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臂扬下巴,骄傲自满地说:“我很招女孩子喜欢的。” 怎么会脱光跟别人纠缠,别人连吻她身体的想法都没有。 “哦,所以长得直,不关注圈内的梗与人,不做你的舔狗,就不能算女同性恋了。” 标准真多,女人无论哪种性取向都被高要求。 “你干嘛漏了最重要的一点啊。” 她怎么就不能否认还留恋过去的感情呢。 楚若游好笑道:“你谈过多少女朋友?” “记不清了。”云洄之大放厥词。 “年纪不大,阅历很丰富嘛。” 云洄之无意识抠了抠指侧,“你谈过多少男孩子呢?” 楚若游未语,冷气吹在背上,她有点想打颤,但忍住了。 依稀听得到窗外南来的夜风钻进果树林子的喧哗声。 “总不能也记不清了吧。” 云洄之怕她敷衍。 “一个,只喜欢过那一个。” 她垂着眸,掩着心绪,低声说了这一句。 云洄之突然失落,像淋了雨后跑回家里,湿漉漉的衣服鞋子都不知在哪放置。 这个回答比“记不清了”还让她无措。 又想起网上说,属狗的人忠诚。 她讨厌属狗的人了。 夜晚,她们没心情出门,云洄之提议一起看场电影,但楚若游没时间。 似乎工作上有安排,满脸严肃地用平板编辑处理。 云洄之与她各坐一侧,各占一边,井水不犯河水。 她打了一会游戏就嫌无聊,于是点开群聊。 毕业后的寝室群热闹依旧,散在天南地北的人尤在分享日常。 学习也好,工作也好,都在努力地为未来……不,光鲜亮丽只是表面,实际上各有一地鸡毛。 “洄之这几天干嘛呢,还在那个镇子吗?” 放在从前,云洄之会说:“在,并且坚定不移地啃老。” 但是现在她回:“在赚零花钱,给人做导游,一天八百。” 室友们感兴趣。 “这么勤奋了?” “难怪感觉你很忙。” “原来这么赚,我后悔没学个旅游管理。” 不用学,会伺候富婆就行。 这句话被她删除了。 平时开玩笑,什么话都能说,但这话好像不纯是玩笑了。 云洄之有被自己冒犯到,于是选择闭嘴。 聊完合上笔记本,那边的楚若游还在忙,她也不敢过去打扰。 于是跑到床上趴着,埋头乱想,楚若游喜欢的人真的那么好吗? 为什么他是独一无二的呢? 除了导致离婚的生理缺陷,他是不是一个非常优秀完美的人? 一定是的,能让对谁都冷淡的楚若游死心塌地,他很有本事。 他属什么呢? 什么生肖跟狗最配呢? 云洄之越想越烦躁,忘了这房里不止她一个人,拿被子蒙住头,嚎啕一声。 “鬼叫什么?游戏打输了?” 楚若游立即制止。 云洄之不吭声了,但也不动,隔着被子还能闻到房间里的栀子花香。 怕她把自己闷死,楚若游走过来把被子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