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声控灯亮起。 尽管疲惫,但他周身上下丝毫没有落寞的虚弱迹象。 他拦在自己进入公寓的路上,一只手臂突兀地横亘在自己与公寓大门之间。 他并不需要她任何的反应,他对最近发生的事情看上去如数家珍,并且已经对他们之间发生一些列情况做出辩解,“我不想问你为什么会搬到这里来住,于我们的夫妻关系而言,这不过是段小小的插曲。” 他说得是如此流畅,以至于颜暮在他脸上辨析不出任何的情感,他冷静到无以复加,好似她搬出家打算离婚的这件事不过是场中年妇女的闹剧。 好似他稍微哄上两声,她总该回去的。 可是,他连哄的意愿都没有。 清俊的脸上没有一丝愁容,他说话的口吻与他开会坐在主位时全无不同。 他专断地做好了所有的决定,只需要得出结论后知会她一声,他逻辑清晰,安排明确,口气亦是相当的冷淡,“今天太晚了,明早我安排司机送你回家。” “凭什么你认为我会和你回去?”颜暮眼皮微微抬起,她像是在讲一个无关于己的笑话,当然就算这关乎自己她同样也笑得无伤大雅,脸上盛放的笑容愈发有种烂漫的趋势,“我们沈总会不回未免太自信些。” 女人慵懒恣意的长发不知是何时放下的,但在放下以后微微有丝惹火的痕迹,他不愿意她在外面是这副样子了。 他总觉得只有自己才占据她的另一面。 “跟我回去,我不想要让你明早再走了,”他的急切来得毫无缘由,“我们今晚就回去。” “我不想回去,这就是我能给你的唯一答复。” 颜暮逐字逐句地同他讲,“我想我不是在小作小闹一下,我的态度很明确,我想的是彻底离开你和你的儿子。” 早已做足了准备的男人对与女人亲自的直接挑明,心脏恍如坠入深渊,一丝一丝地抽痛起来。但他脸上依旧是置若平常的无感,他始终维持着他的高傲,比起请求,这更像是一种不容拒绝的安排。 “你喝酒了,很不清醒,或许,我现在带你回家才是最正确的决定。” 什么是正确的?什么又是不正确的? 而这衡量对错的标准又在哪里,该不会这标准由他沈光耀来亲自执掌吧。 “在我看来的正确,只不过是让我们沈先生利益最大化的手段。” 她这话说得轻飘飘的。 本来她的声色如同小猫一样抓挠着自己心,传来阵阵厮痒,一夕之间,这只小猫变得会抓人了。 沈光耀认定了他们夫妻关系并不会结束,而他一旦认定,就绝对不想要做出任何的妥协。 “我在想,或许是你犯下了什么微小的错误,我并没有要和你计较的打算。” 没有男人跟上楼的事实也侧面论证了这个错误并不算离谱。 沈光耀历经嫉妒的狂怒以后,他陷入了一种出奇的冷静之中,他并不打算放手,也更不可能成全她和她的小白脸。 “什么错误?” 这使得颜暮敏锐地察觉到,事到如今,眼前的男人并没有丝毫悔改,也从没有意识到他们夫妻关系有所缺失,他这意思是……以为是自己在外面有了人? 真够无语的。 她见沈光耀平时也不是疑神疑鬼的人,为什么到这会儿说出这种令人匪夷所思的话来,要不是男主初中还没毕业,她都怀疑是不是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