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又是否可恕!” “尔好大的胆子,竟敢对世尊不敬!!!” 金蝉子话音刚落,众师兄弟尚未发怒,一道声音却横空而出。 下一秒,须菩提飘然上前,径直伸手攥住了金蝉子的衣襟,怒目圆瞪,面目尽皆赤红。 只是,看到他这番面目,金蝉子却突然一愣,因为他发现,自己这师弟似乎并非是真心的。 虽然其脸上是冲冠怒火,眼中却丝毫没有怒意流出,正相反,其眼神无比平静,更有欣赏之色。 “……” 仅这一瞬,金蝉子便懂了,须菩提……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很显然,他这是对自己有话要说,只是如此场合,并不适合详谈。 于是乎,他并没有理会须菩提,而是直接将须菩提的手拍掉,直接看向如来的方向。 “世尊,当初弟子追随便是因为世尊之大智慧,如今斗胆一问,当初的世尊,如今是否犹在!” “!!!” 听到这个问题,所有人都震惊了,他们都没想到,金蝉子竟会如此大胆。 质问佛祖这种事,在他们的眼中是想都不敢想的,可他们偏偏……又无法真正反驳。 “你能有此疑惑,很好。” 直到这时,如来终于开口。 “这说明,你此次的下凡苦行的确有用,你变得更加通透,能够对众生有所体悟。” 听到世尊出言,所有弟子尽皆归位,个个垂首,开始聆听世尊讲道。 对他们而言,只要世尊开口,一切问题便都能解除,世尊所拥有的大智慧,是远非他们能比的。 “弟子愿听世尊教诲。” 此时此刻,就连刚刚还在大声质问的金蝉子,也收起了所有表情,站在原地静静听着。 如果世尊之言能够令他信服甚至明悟,那他求之不得,从“辩”中求道、从“辩”中明理,本就是“辩难”的根本目的。 下一秒,如来继续说: “金蝉,我知你为何如此,无非是认为,我与玉皇以规矩囚众生,收拢智慧、独得道果,是也不是?” “是!” 金蝉子直接承认。 “那我问你,你苦行凡间数十载,可有见过一人进佛庙、入道观,是被和尚道士拖进去的?” “不曾!” “如此,又何来收拢智慧一说?佛庙与道观便就在那里,入还是不入,皆是世人自己的选择。”如来笑了。 “智慧者图便(bian)宜,自愿入佛庙道观求智慧,一切本是自然,本就无有任何强制。” “那敢问世尊,这仙佛为凡间定下的规矩又作何解释?”这时候,金蝉子察觉到一丝不对。 “善恶有报、因果循环、这是基本,弟子无话可说,可如今为何连姻缘、连命运、连生死命数都全由仙佛决定?如此……何人得道何人不得,是否也都是定数!” “都是定数,有何不可?” 而下一秒,如来的回答令金蝉子面露惊色,而不光是他,就连其余弟子也都露出了疑惑。 紧接着…… “尔等修为尚且不足,有此疑惑也属正常,只因尔等还未发现,天地宇宙、世间万物,所有的一切……本都是定数。” “都是定数?” 听到这里,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