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抬手描绘着他鼻梁流畅的线条,笑道:“若是当年在阳华宗有人告诉我会有今日,我一定会觉得他疯了。”
江顾攥住了他的手,垂眸对上他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以前我对你过于严苛。”
卫风带着他的手覆在了自己的心口上,忍不住笑道:“我早就知道你对我图谋不轨。”
江顾眉梢微动。
“你当年挖我护心鳞时,也用了转移疼痛的法阵。”卫风道,“后来我自己挖的时候,疼得生不如死,完全不在同一个范围……你对别人下手时也会用这种法阵吗?”
江顾不置可否,只是帮他整了整领子,淡淡道:“你哭起来实在聒噪。”
“江顾,你第一次见我便觉得喜欢,所以才处处手下留情。”卫风笃定道。
江顾道:“这才刚拜了师,你便直呼名姓,尊师重道被你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卫风得意道:“你只说是与不是。”
“不是。”江顾任由他用鬼纹将自己缠住,捏住他的下巴,给他戴上一对灿金色的耳坠。
卫风生得干净俊朗,一袭艳丽的红衣加上繁复的配饰丝毫没有累赘之感,反倒让人觉得他
天生就该如此华丽耀眼,那对金色的耳坠更是恰到好处的张扬,他一笑,便会露出那对虎牙,让人看得心生欢喜。
江顾被他笑得移开了视线:“起来收拾。”
卫风却拽他的腰带,将人抱进了怀中,他道:“师父,陪我小睡片刻吧。”
江顾自然不会拒绝。
睡梦中,他又看见了当年那个灰头土脸的卫风,费劲千辛万苦才爬到清平峰上,被他突然现身吓得瞪圆了眼睛,但看清他后眼睛里顿时盛满了笑意,开心地凑了上来,颈间多出来的那截红绳在风里轻轻摇晃。
好像只要他轻轻一扯,对方就会开心地扑进他怀里。
临明仙宫的七杀树鲜艳夺目,曜琰仙宫的仙池前仙雾缭绕,他与卫风边间走到了凌鄞和曜朔面前,在礼乐声中叩拜天地日月,叩拜父母师长。
七杀树落下了无数花瓣,道喜声恭贺声不绝于耳,琉璃林仙乐琳琅作响,七彩祥云华盖漫天,百花争相盛放,百鸟齐声长鸣,筵席自曜琰仙宫一直摆到了无尽天和另一端的天门,金雪瀑如坠九天。
江顾抬起头,依旧撞进了那双明亮清澈的黑眸里。
他朝卫风伸出了一只手。
卫风灿烂一笑,同他十指相扣。
束发的红色发带在风中飞舞飘扬,漫天赐福与星辰落下,倒映出仙池中并肩而立的两道身影。
“师父,这不是梦,是心想事成。”
“嗯。”
“师父。”
“我在。”!
江顾如今是整个上界的掌权者,曜琰仙宫在各宫中的地位无可比拟,外加上曜朔仙宫、凌鄞仙宫和临明仙宫三宫鼎力支持,这场大典在上界史无前例地繁盛浩大,三界九州和上重天有头有脸的仙人全都来了。
拜师典礼相对而言简单些,卫风先向江顾呈了拜师帖,而后跪拜叩头,敬三盏茶,江顾为他束发,赐名,而后赐书赐礼,说些勉励的话即可。
卫风跪在江顾面前时,神色有些恍惚。
他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在阳华宗透春峰,他懵懂无知,随着众人一起拜师叩头,心中却无比期待江顾能像其他师父一样,束发之后摸摸他的头。
“愿你今后修行之路勤勉不息,多良师益友。日月临照,俱坦途安处。”许多年前的话再次从江顾口中说出。
卫风看向他的眼睛里依旧满是欢喜濡慕,即便历经无数困苦艰险,他依旧还是那个满心赤忱的少年郎。
只是这一次,在卫风期待又热切的目光下,那只手终于落在了他的头顶。
“礼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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