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底带着抹明晃晃的爱意,却刺得远处观望的田渊柏皱紧了眉,看着般若的眼神也渐渐带着股敌意。 眼看三人打牌打得如此尽兴,且这几日本就是裴萱萱安排用来休憩的日子,她不想管太多,否则倒显得自己像个周扒皮了,所以索性先回房先提前沐浴,换身舒适的衣服再下来吃晚饭。 终能好好暂时躺下休息,她被方才热烘烘的水冲洗得精神许多,此刻,也终于得了空翘着腿,躺在床上盘着下面的路要怎么走。 仔细算下来,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就到了门内的剑术比试大赛,那么,她如果想要休整与修炼两手抓,计划是一定要做得周密些的。 想到这,她又开始焦虑起自己和田渊柏的关系来。 转个身子挠了挠头,裴萱萱都快要被烦死了。 这又要分神对付他,又要努力修炼,若不是这个家伙一直对自己多番阻挠,她只会比现在走得更顺畅。但细细一想,这段时日,这家伙似乎也没有给自己制造什么棘手的麻烦,反倒是在给她的洗白不断助力。 其实她也不清楚,田渊柏现在到底还想不想同她撕破这张脸了。若要说他早已放弃了想要收服她的心,但每当看到他那双如狼的眼,她怎么都读不出一丝的善意。 至少,在她本人看来,他是伪善的。 可每当她有了什么危险,这家伙的紧张表情,看起来也不像装出来的,这倒起了个混淆视听的作用,若是按常理来猜他的用意,她压根就猜不透。 在床上翻来覆去摊煎饼,裴萱萱头脑风暴得脑子疼,不多时,她想起了今早脑内那个一闪而过的计划。 “噗” 想到这个极损的招数,她忍不住躺在床上笑了出来。 * 因为约好了第二日天未亮就出发,此刻裴萱萱早已与另外三人穿戴整齐,齐刷刷站在了“主人公”的门口等待。 “好了没啊?” 终是等得不耐烦了,裴萱萱上去就是一掌,将那扇脆弱的木门打得“咔咔”响,想必若她再用几分力,这门就直接被她给拍碎了。 “急什么,急什么。” 非悔一边将门打开,一边嘴里不停嘟囔,同时手也没有闲着,慌乱地系着腰带,却怎么都系不好。 “平日我这腰带都是侍......” 似乎觉得自己说出的话有些不对,非悔立马止住了声音,用咳嗽缓解了这个尴尬。 “咳,平日里都是丫鬟帮我系的,手脚慢些也不能怪我。” 话音刚落,她的手触到一个温暖的指间,低头一看,才发现是裴萱萱伸出了手替她系带。 “什么都不会的大小姐,还学人出来闯荡江湖?” 裴萱萱一边嘲笑着,一边熟练将腰带系成一个好看的结,系完后,许是觉得系得好看,又轻轻对着那结拍了拍。 “谁说什么都不会的人就不能出来闯荡江湖了?” 非悔梗着脖子,可不论她怎么死命仰头,她最多也只能够到裴萱萱肩膀的位置,这可把她给气的不轻,连规矩都不管了,忙踩上门槛,这才将将能与她的下巴平视,好不让自己看起来太过狼狈。 “你。” 她娇嫩的手指轻点上裴萱萱的心口位置,吓得站于她一侧的田渊柏紧张得就要上前阻止,以为非悔是要对裴萱萱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却被裴萱萱反手拦回。 “你叫什么名字?” 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