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发现。</br>只说是‘惊恐发作’。</br>芙琳吉拉·薇歌在两分钟后才勉强把紧绷、反弓的身体放平,恢复了平稳的呼吸。</br>“你是怎么回事?”</br>门诺·库霍恩用一种接近审视的语气问她。</br>“有、有个术士死了。”芙琳吉拉捂着仍旧急速跳动的心脏,喘着气说。“我们的通信基于心灵感应,他死亡时的恐惧和痛苦也因此一并传递给了我好疼、好恐怖!”</br>听到术士阵亡的消息,门诺·库霍恩的双眼立刻眯起来。</br>他心底里那股不祥的预感,因为这句话而重新被唤醒了。</br>“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被谁杀的?”</br>“我不知道,太快了。”芙琳吉拉摇摇头,“他什么反应都做不出来,整个人就被射穿了,从这里。”</br>说着,女术士指了指她刚才下意识捂住的侧腹。</br>门诺·库霍恩立刻意识到,那是肾脏的位置。如果真是这个地方被从背后射穿,确实会死的很快,连凶手的脸都看不到。</br>是意外吗?</br>元帅努力压下心底里那股不安,在询问了芙琳吉拉死掉术士的番号后,让书记官立刻找来了相关资料。</br>“我们刚给他所在的部队调过去一台火蝎攻城弩,如果北方人秉持着对等对峙的态度,也调过去一台弩车,这是很有可能发生的。”</br>书记官在整理好资料后向元帅报告。</br>“他们调动器械的速度会跟得上咱们?”</br>门诺·库霍恩冷着脸说。</br>“这是有可能的,元帅。首先,他们调过去的弩车也许并不是很大、很难移动的规格。其次,也许在他们附近就有弩车的存放点。我们的信息交流效率比对方强了很多不假,但我们也还远远没有能看透整个战场的所有秘密。”</br>书记官感觉这不是什么大事,一个术士的死伤而已,在战场上没意外才是最大的意外。</br>实际上,这些术士现在出现意外,反而让书记官感觉松了口气。</br>很多人其实下意识里是相信‘运气守恒’这种说法的。</br>如果在一方面的运气太好,那么可能相应的其他厄运正在路上等着呢。还是平均点好。</br>门诺·库霍恩抿着嘴,算是勉强认同了这些说法。</br>于是他转头对仍旧捂着侧腹的芙琳吉拉询问:“伱现在状态如何?我们已经有四十分钟没有接收下面部队的消息,也没有发出命令了。”</br>元帅的眼神如同鹰隼,他可不会因为芙琳吉拉和皇帝那遥远的亲缘关系而客气。</br>如果让这个女人死就能让战争胜利,那么以门诺·库霍恩对皇帝的理解,他一定连半秒钟的矫情都不会有。</br>芙琳吉拉显然是个聪明的女术士。</br>她深吸口气,让自己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我没问题了,元帅大人。”</br>“很好,开始吧。”</br>于是在芙琳吉拉因为死亡的疼痛与恐惧而直冒冷汗的脸上,双眼中的混沌魔力光芒再次点燃。</br>但是这次,只连上了一秒钟不到,芙琳吉拉就赶紧退了出来。</br>她现在脸色白得比刚才还夸张。</br>“发生什么事了?”</br>门诺·库霍恩时刻关注着女术士,此时见到这幅表情,他心底里的不安陡然高涨。</br>“不、不见了。”</br>女术士颤抖着嘴唇说着。</br>“什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