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和人较真的样子。我们这么多人一起,也没说姓贾的坏话,不过跟着其他人堵着门,难道她们还和我们这么多人过不去吗?” 毕竟自从这天幕第一次出现,已有好些时日了。每次天幕都只是在天上出现一会儿,仙音在天上说说两句听得懂听不懂的话,似乎对凡人完全无害。 贾琏心知他们心里打着“法不责众”的算盘,而且那一吊钱的诱惑力太大,总有人会铤而走险。 饶是自负聪明,贾琏一时也没有太好的主意。 “还有啦,那天幕上两个小小女仙,将这世间的女子捧得忒高,什么叫女人涂脂抹粉不是为了讨好男人?我在外头辛苦赚来的钱,给家里婆娘买那胭脂水粉,不给我看,难道还给外头其他男人看不成?" 这闲汉话音刚落,旁边就有人插嘴:"谁说不是呢?玉皇大帝都没发话呢,哪里轮到她们两个小小女仙在那边瞎三话四?” 贾琏马上便知:那四大香粉铺子便是以此做由头,挑起这些街上闲汉们的“雄心”,再以一吊钱为饵,鼓舞他们到宁荣街上来闹事。 这一下,世人的注意力便不再是那干百年来一直沿用的"铅粉"是否有毒,注意力便立即转到了贾府是否像马道婆那样,使用了法术,散布谣言。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贾琏在心中喟叹:他们这些养尊处优惯了的子弟,面对这些商场和言场上的老手,还是嫌太嫩了些。 事先毫无准备,此刻便显得格外被动。 岂料这时候另一头有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过来,为首的一个中年男人,浓眉大眼,面相朴实,穿着布衣, 汲着草鞋, 看样子是个拉车的。 他带着一群京城百姓,来到宁荣街一头,面对围拢在这里的闲汉们站定,双手往腰间一插,冷眼望着对面,哼了一声,道:“你们竟敢说天幕的坏话?” 这个车夫声如洪钟,在场所有人都将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那些闲汉们本就是拿钱替人办事,此刻突然见到有人出来 反对,气势便都怯了些。 但也有个把刺头儿,闻言大声道:“兀那汉子,你算老几,你凭什么就说那天幕不是妖术变出来的?” 领头而来的车夫正是老王头,他听了这问话,根本不用思考,就开口道:"就凭上次这天幕一开腔,便解救了京城附近几百名被拐子戕害的孩童……让无数人家能重新团聚!” 说到这里,老王头明显很是动情,声音哽咽,道:“那天幕上的岂止是仙人,简直是就哭救命的菩萨!” 跟着老王头一起来的,都是上次被顺天府解救那些孩子的家人,此刻都与老王头一样激动。有人大声喊:“没凭没据的,你们凭什么编排那天幕的不是?” 闲汉们全都尴尬了——他们的本意是要指责贾府,然而惹来的这些人却都觉得他们在攻击天幕。 闲汉中混着的几个人显然曾得到过他人面授机宜,当即应声答道:"谁让那天幕一味地就夸那贾府?贾府算什么东西,哪里就值得老天一味地夸呢?” 贾琏一听这口吻,便大概知道到底是些什么人在算计贾家了。如今能说出"贾府算什么东西"的人家,两只手就能数过来。 “可天幕上回不也骂贾府来着?” 老王头是个认死理儿的人,他只在乎对方在说天幕的坏话。 “上次那个被天幕痛骂的官儿,不也姓贾?我依稀记得这还牵扯到这边贾府里的谁呢!” 贾琏闻言便也想起来了:头一回天幕被所有人都看见,正是骂拐子那次,因牵涉到薛蛎的人命案,天幕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