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比花子的五步。 加州清光挣扎了一会儿。 他暗沉的红眸倒映着跑得微微气喘的幼崽,俊秀的五官间全是冰冷。少年半蹲下身子,红围巾衬着苍白的肌肤:“上来。” 花子:“……加州殿。” 这种感动的口吻就免了吧。 加州清光仿佛被烫到,指尖弯了弯,眉毛也皱了起来。他一言不发地背着花子,健步如飞:这只是防止花子暴露的必要做法。 #绝不夹带任何私人情感!# 人类幼崽的身体,轻得不可思议。长发抚过他的手指,触感如同沙砾。 ……好瘦,都没多少肉。 花子很乖。 不乱动,紧紧贴着他。胳膊的摆放拘谨地考虑着他的感受,每个细节都透露着「是没人爱的孩子」。 他百感交集,眸光晦涩。 抵达目的地。 他如释重负,迫不及待地放下花子。 “到了。” “里面的人,拜托你了。” ……糟糕,表现得过于友善了。不管是语调,还是用词,都没注意。加州清光的脸上划过一丝懊恼。幸好花子年幼,没察觉到异样。 花子点头:“嗯嗯。” 花子推开了房间门。 门内的家具积了些灰尘,床铺上没有人。反倒是木制地板的角落,蜷缩着一团白布。花子瞄到了,布的下方有一只脚。 不过,最明显的。 是这块白布的中央,在血液的反复浸染之下,化作了浓烈的、愈来愈深的红褐色。鼻翼嗅到了铁锈味,源自白布下的人。 花子放出了灵力。 灵力的收放、注入,都是最基本的操作。在三日月宗近的教导下,她掌握了七七八八,剩下的细微之处,就全靠熟练度了。 ——“咚!” 白布下的人猛地撞到了墙壁上。 花子:……! 她踌躇片刻,往前踏了几步。因为她发现了新的,渗入白布中的血液。显然是这位付丧神的伤口崩裂了,她不能放着不管。 是她吓到了他。 明明退无可退了,山姥切国广却仍是不停地缩着,将白布向下扯,想要躲避陌生的来客。等花子站到他的身旁,他反而不再动弹,宛若一只僵死的蝉。 花子回忆着他的名字。 “山姥切先生。” “……” 浑浑噩噩的付丧神一怔。意外稚嫩的嗓音,柔软的,虚弱的。令他联想到了一次远征途中碰见的,躺在雪地上的麻雀。 “可以握住花子的手吗?” ……花子。 他讶异了一瞬:居然是真名。 他封闭太久,连本丸叛逃都不清楚。只以为是时之政府派来了第三位审神者。即使不抱一丝的期待,他还是遵守了命令。 女孩扣住了他的指节。 温度顺着肌肤传递。 花子没有再进一步地逼迫山姥切国广。她隔着白布,拥抱住了“胆怯”的大人,耐心地,一次次地抚过他的头发。 “别害怕。” “花子帮你治疗。” “别害怕。” “我不会伤害你的。” …… 清澈的灵力溢散。加州清光守着门,望着相拥的一人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