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破例。先是为你大摆宴席,宴请六界,之后更是特赦你,宽恕你的罪责。” 醉烟恍若不知道重时的恼怒,她甚至温言细语的回一句,“陛下误会了,你可不要胡乱给我戴高帽。” “您先请坐。不是你非要上朝的吗,如今站在下面是怎个回事?” 醉烟绛唇掖着笑意,一副和气的模样,着实是气到重时了。他下颌线收紧,怒极反笑,“既然夫人吩咐了,我自当尊听旨意。” 重时大步走到醉烟的身边,身躯前倾,“我陪你玩,只是莫要翻车了。”男人声线缱绻,若是忽视他眼底的阴冷,倒像情人在交耳低语。 醉烟面色一僵,瞬间闪现不悦之色。可她仍旧回怼一句,“不劳烦陛下操心。” 重时却似纵容醉烟似的,仅是轻笑不语,随即靠坐在她的旁边,一副倦懒的模样。 醉烟见他不做声,心里有点发怵,宽袖下的玉手不经握紧。反正此事已然成为定局,他能奈我何。待醉烟一番自我宽慰,心绪镇定后,开始与众臣周旋,“此事未先告知诸位一声,是我考虑不周到。若是有人对此有疑议,尽可提出来。” 天帝比之其他人有话语权吧?可他方才不是有质疑吗,最后不是被囫囵吞枣的应付过去,如今人闷声闷气的,可见心里堵得发慌。 在场的人各怀鬼胎,再加之付临的身份、地位摆在面前,如若不是脑袋被门挤了,怎会有疑议? 久等不到回应,醉烟出声提醒,“诸位?” “回禀殿下,我等并无疑议。” 神情恹恹的男人,听到众人的话,嗤笑,“呵。”数万年了,天界的人仍然似个趋炎附势的墙头草,不中用的东西。 静谧的大殿内,嘲笑声显得格外刺耳。 醉烟不着痕迹地瞪一眼重时,他是无事可做,专门来拆台的吗? 不过正事要紧,醉烟顾不得搭理重时,连忙打官腔,“付临神尊,你瞧诸神待你多有善意,你可莫要辜负各位。” “是,臣敬谢殿下、诸神。” 不知是有意无意,付临唯独遗漏了重时。 而重时眉眼低垂,气氛越发僵硬,醉烟瞬间感到额角一疼,她急忙出声以免两人一言不合再吵起来,“神尊,既然如此,我便命人将凡女带到大殿上,你便与大家解释清楚,你与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付临犹豫片刻,最终颔首同意,“是。” * 碎石林立的石窟大牢里,苏半雪正绷紧神经提防牢笼里心理变态,喜好捉弄的废神,在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时,瞬间屏住呼吸,握紧手中的碎石准备反抗。 尖嘴猴腮,颇有小人的模样,来人正是规无。 他环视周围,最终将目光定格在石窟里阴暗的角落,冷言冷语:“苏半雪,天后有旨,命你到云霄殿一趟,请起吧。” 苏半雪蹲在角落里,在见到是规无后,松一口气,可他的话却令她的心提到嗓子眼。 她面色凝重,略带惶恐不安的皱眉,问:“天后令我到云霄殿作何?” 昨日的场景规无可是历历在目,天后讨厌此女,是肯定的事。天后讨厌的便是他厌恶的,既然如此,便不必客气的对待此女。 规无狭小的眼闪现一抹狠厉,于是尖酸刻薄的警告苏半雪:“天后的意思,我等怎会知道。你赶紧走吧,若是耽误事,你可担待不起。” “付临……。”苏半雪忐忑,即使规无态度恶劣,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