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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德城的素论派与过去(2 / 2)

自己当年在须弥求学的故事。阿利娅16岁那年决定去须弥留学,丽莎便为她向曾经的导师写了一封推荐信。

“这孩子对知识有种幼稚的、纯粹的好奇,“她在信中写,“她就像一枝刚刚抽条的、等待灌溉的柳树。她不需要艰深但单一的教导,她需要广泛地、永不停止的吸收。”

今天丽莎去参加学院聚会了,阿利娅闲来无事,决定作为邪恶甲方去压迫乙方卡维。

“我要在窗外种玫瑰和蔷薇,”阿利娅快乐地道,“还要一台能烤面包的咖啡机!”

她性格如此,不在乎的时候能空这房子半年不装修,一决定要做就恨不得让脑海里那些孩子气的、童话般的幻想立即变成现实。卡维见怪不怪地听她说话,手上工作不停,没一会儿就推出两张效果图给她看:“这样?”

阿利娅翻着图纸,眼睛闪闪发亮:“没错,就是这样!你是真正的天才,卡维!”

“天才可不会被要求反复该方案,还欠着一屁股债。”卡维苦笑一声。他宝石一般的红眼睛只黯淡了一瞬,便又在朋友面前明亮起来:“好了!说说你还有什么要求。”

阿利娅想了一会儿。

“别担心预算,别吝啬你的灵感和才华,”她没有错过对面人的失落情绪,便道,“须弥人不懂艺术……其实我也不懂,但我懂什么是‘浪漫’和‘美’。如果有人能将这两个词汇具象化,除了蒙德的吟游诗人,我只能想到你。”

“……”卡维很感动。他又开始埋头画工图土,一点点热意从耳根蔓延开,然后延伸到整个整个脖子和整张脸,变得越来越红……越来越红。

阿利娅原本打算善良地不拆穿他,直到怀里抱着的小手提箱突然开始抖动起来,绿色的显示屏上出现一幅努力憋笑的表情。这让阿利娅非常好奇,最后终于忍不住问:“每个人夸你你都会这样吗?”

如果真实这样未免太令人惊讶了。阿利娅想。她根本没法想象卡维红着脸与委托人讨论方案的模样,就像她没法想象艾尔海森面带微笑的加班一样。

“……不是。”卡维抬头,面无表情地说,他的脸还是很红,耳边两缕羽毛般的碎发随着主人的动作微微晃动。他发觉阿利娅此时正处于因为发觉了自己朋友的新弱点而产生的某种类似喝了假酒的兴奋中,干脆丢下笔,扯过一张作废的草稿图折了只纸乌龟给她玩:“请不要打扰我的工作。”

他越来越像艾尔海森了。卡维悲观地想。好在阿利娅的注意力很快被乌龟转移,开始不停地用指节敲击纸乌龟的背,满脸惊奇地看它的四肢和脑袋快速缩回去,过了几秒又慢慢探出头。

还是小孩心性。卡维观察了阿利娅一会儿,确认她已经全身心投入新玩意儿里,才吁了口长气,将目光重新投向办公桌。

桌上还随意摊着那张被玫瑰和蔷薇簇拥的窗檐的草图。金发艺术家一看到它便想起阿利娅刚刚说的话,于是不自觉翘起唇角,难以察觉地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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