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让他生出这辈子都不想回家的念头。 比如莫名其妙的单人极限负重越野,比如才发到手都没捂热乎就被抢走的津贴,比如拍着桌子说他就当没有过这个儿子,往死里炸…… 所以,苏昀承时常不能理解他们为什么要想家。 应该是他们的父亲都比较正常吧。 苏昀承琢磨了好半天,拿出一颗大白兔。 “要不,我给你讲一讲我打仗时候的事?”他生疏的转移话题。 林念禾转回头,看到他满脸紧张。 她抿唇轻笑,放下茶缸,接过糖。 她剥开糖纸,含住糖点头,表示自己想听。 “那年,我意外被绑到了敌方指挥部。守卫森严,我一个人,然后……” 林念禾渐渐瞪大了眼睛。 他是两年前到的兰县,也就是说,他一个人深陷敌阵的时候,也就十八九岁。 林念禾想想前世自己和身边人十八九岁的时候…… 她皱起眉头,心疼他了。 苏昀承的故事只开了个头,一个拿着茶缸去打热水的中年男人在他们的铺位旁停下了脚步。 “苏昀承?” 中年人略带惊喜的声音打断了苏昀承的故事。 苏昀承循声看去,看清来人,他立即站了起来。 他没敬礼,但站得笔直。 “孙……”苏昀承咽下了习惯称呼,改口,“叔。” “好小子。”孙勃拍了下苏昀承的肩膀,笑声爽朗,“前些天那事儿我都知道了,干得漂亮!利索干净!” 苏昀承淡然回道:“分内之事,不值一提。” 孙勃笑着,瞥见了林念禾。 他的目光顿时更亮了,指着林念禾问他:“这是你对象?” 苏昀承的耳朵都红了,他低咳两声,说:“她叫林念禾。” 没承认,也没否认。 “孙叔叔好。”林念禾早就站起来了,并选择性的忽略了孙勃的问话,乖巧的站在那儿,笑盈盈的与孙勃打招呼。 “哎、哎,你好。”孙勃生怕这声“叔叔”会掉地上似的,应得格外利索。 苏昀承听着孙勃这如沐春风的声音,很不能适应。 他还是更习惯这位踩着凳子扯嗓子骂娘的粗粝嗓音。 “林念禾,林……”孙勃没瞧见苏昀承的眼神,他咂摸了一会儿林念禾的名字,问,“林怀州是你什么人?” “林怀州是我哥。”林念禾回道。 “怀洲、念禾,这就对了嘛,我就记着当年林家老爷子取的是这俩名字……”孙勃很满意自己的好记性,立即把这个老上级的孙女划到自己人范围,打听起来,“你在这儿……也下乡了?” “嗯,在兰县的十里大队。” 林念禾心知这位应该是与自家有交情的,丝滑的开启面对长辈模式,乖巧得不像话。 孙勃瞧着这软糯糯的小姑娘,说话声音都不自觉的温和了许多:“换了环境还适应吗?公社都还好吧?吃不吃得饱?” 林念禾有些无奈,却不得不陪他玩你问我答的游戏。 其实她想继续听苏昀承的故事,想知道他在敌营里经历过什么惨绝人寰的遭遇。 可孙勃并不这么想,他零零碎碎的与林念禾聊了十几分钟,终于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