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应了一声,“是一级吗?我来替他出好了,他睡着了。” “行。”夏油杰敌不过心里的在意,还是问了一句,“在哪睡着了?” “在我房间里,他给我过来送东西。”你从桌子上拿了张便签,顺手写上“出任务”,边捞起了发带,匆匆挂断了电话,“我马上就过来。” 将便签压在了手机下面,你打开门走了出去。 “爱,在这里。”夏油杰朝你挥手,他正站在黑色轿车旁。 你跑了过去,看着他替你拉开了车门。 “谢谢。”你钻了进去,将血镰上的尖刺朝向自己这一头。 “天极小姐。”野林下足对着坐在后座的你点了点头,“你的身体还好吗?” “啊,”你愣了一下,露出了让人安心的笑容,“已经治疗过了,完全没事了。” 昨天被叫去的时候,野林下足没有想到是去处理你被追杀的现场。 零落了满地的鲜血,像是有人被击飞连番被撞断的树,某一处还散落着密密麻麻的弹坑,再往前是积散一地的金属弹壳。地上躺着三具尸体,都是头部被子弹命中。 处理的小队模拟出了你的逃生路线和之后的几个诅咒师的逃跑方向。 “之前五条家的那位已经替你去确认相应诅咒师的脸了,之后会发出新的通告的。”野林下足边开车,边将后续讲给你听。 “啊,那位叫五条勉对吧?”你回忆了一下当时自己隐隐约约听到的名字,“之后要向他道谢才行。” “五条勉大人虽然年纪还轻,但已经是特别一级咒术师了。”野林下足看了一眼坐在后座的你们两个,“不过两位比那位更年轻,实力也更为强劲。” 你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夏油杰,觉得这句话主要是在说他。 五条家不止五条悟一人,五条家的其他子弟同样出彩,但五条悟是亿万分之一的绝世天才,衬得他们如同月光下的星辉、白日里的萤火一般毫不起眼。 五条家之外,所有人都只知道五条悟。 “天极小姐,务必平安。”伴随着黑色的帐,令人安心的感觉传来。 夏油杰看着你:“天极爱会活下去。” 你愣一下,对着他笑了:“什么啊,不用太担心,昨天那个是意外。” “而且不是有你吗?”你用手肘推了推夏油杰,从发带里取出了双刀,“杰很强,让人很安心。” 你在对他微笑着,阳光如此,微风如此,好像这里不是丑恶咒灵聚集的地方,而是午后野餐的候选地。 “昨天晚上,”夏油杰冷不丁地说,“我和悟找了一晚上,找到了那个女诅咒师。” “悟故意没有让他上报,而是亲自找到她,用她的鞭子抽了一道和你一模一样的伤口出来,用她的手/枪打穿了她的手掌心和膝盖骨。甚至恶意恐吓她,用枪在她脸上射出了一道血线。” 然后用血镰上的尖刺划出了一道道伤口,按照五条悟的话,这是为了让她体验和爱一样的痛苦。 但她不能自杀,只是痛苦地煎熬着,直到太阳升起,直到失血过多而死。 “是报复。” 五条悟的表情有点像刚在星之子之家重逢的那一刻,冰冷得如同神像,浑身咒力不自然地沸腾着,饱含杀意。 “而我没有阻止他。” 那是他头一次,对五条悟过度的行为保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