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子扁重得像个□□,宽肥的香肠嘴张张合合,呼着重音,面部皮肤却因为太厚重而看不出有丝毫起伏。 刚寻得一眼,姜云就内觉十分油腻,完全不能恭维,这比她惺惺作态可怕多了。 “烦死!” 周娇生边走来,边抱怨。他的眼睛已只剩下浅浅的一条,需要努力瞪着才能瞅清人脸,又因是正午,阳光烘出他浑身的油脂,外加皮肉抖动起来,更让他累得难受,心中烦闷不已。 站在门口的周大年发现自己被个毛小子无缘无故地咒骂,立即脸就耷拉下来,闷声喝着:“这里都是警察。你瞧瞧你懒散的样子。” 周娇生发觉村长生气,自知理亏,不情不愿地抬起笨重的手抹去嘴角残余的唾沫,在门上按下手指印,拽开门,撞得“哗啦”声不断。 姜云率先自我介绍:“你好,周先生。我们是来侦查最近发生的一个杀人案,所以需要和你了解情况。” 虽说她不认为这样混重的男子能够有胆量去碎/尸,更何况是三具,但还是需要调查死者的社会关系,这样才能尽快理清线索。 周娇生咕哝几声,模糊地无异于沸腾的浓浆,脏兮兮,黏糊糊地碍人耳目与口舌。见他如此,姜云心中也就知道这绝对是场难打的恶战。 甚至,她都不愿意踏进小洋房半步。 实在,恶臭难闻。 很难形容这股难闻的味道,实在要表达的话,只能说很难不怀疑这里就是发现尸体的第一现场。 姜云耸着鼻子憋住呼吸,默默后退几步才忍住恶心,招呼大家干脆就在院子里聊就算了,不必到家里去。 她真的很奇怪,怎么会有人可以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生存,这分明是细菌的天堂,人类的地狱。 “好嘞,我们外面聊,空气好,脑子清楚。” 周大年向姜云她们赔着笑,背手狠拍周娇生的肉胳膊,指挥他去把家里的凳子搬出来。吴轩则附耳对姜云说也想进去瞧瞧,估计他也很怀疑臭气之下是否真有尸体。 姜云点头默许,顺着吴轩的背影朝客厅望去。 与小洋房洋里洋气的外表不同,内里则是非常普通的装潢。 一块明镜挂在红木隔板正中间,台子左右两边摆放着两位老人的遗像,背后是尚且崭新的对联。大厅正中央放的是木制饭桌,上面还摆放着几天前的饭菜,引得苍蝇嗡嗡寻觅。 “小姜,快到树阴底下来。”王可招着手让姜云过来。 姜云见吴轩已进入洋房,就也放下心跑到枣树下躲避阳光。 但由于小洋房内弥漫着股若有若无的腥臭味,吴轩只能捏着鼻子环顾四周,恰好发现电视房里面的白色墙壁上挂着一张老旧的全家福。 “警官,我拿不了那么多凳子,你也帮着拿几个吧!”周娇生才拿两个凳子就累得气喘吁吁,豆大的汗珠不住地淌下,险些人都快过去。 吴轩回过神,也拎着长板凳出去,走到门口时对姜云使了个眼神,示意自己有所发现。 姜云立刻心领神会,立刻拉着黄韵,低声让她先跟着吴轩去搜寻,自己则来会会这几位大神。 “你老婆、孩子在哪里?” 周娇生热得老年背心扯掉,塌着身体在樟树影下平息燥热,根本不想回答姜云这些清汤寡水的问题。最后还是周大年代为回答 “他老婆去打牌了。二女儿和小儿子去上学,晚上就回家。” 姜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