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顶,外面仍是蔚蓝敞亮的天空,丝毫没有入夜的迹象。 她疑惑地转向伏焰,伏焰也正看着她。 “这里只有白天,因为……”伏焰没有说下去,而是抬手指了指墙壁上挂着的一面形似日晷的钟,“当指针与钟面正下方的刻痕重合时,便是午夜。” 祁笑笑看向那面钟。 钟面很像古代的日晷,但又与那不同,不但有一根悬浮着进行圆周运动的指针,还刻画着很多古朴文字与图案。 那些文字与古代任何一个时期的文字都不同,图案似乎是一位神祇双手托太阳飘在苍穹之上。 祁笑笑暗暗记下,再看向钟面上的指针。 指针已经滑过正下方的刻痕,说明午夜已过,确实如伏焰所说,这里的夜已深。 她仍在研究墙上的时钟,伏焰身高腿长,几步已经走到了雕花大床边,松开手,让她自由落体掉在铺着金红两色锦被的床面上。 床面十分柔软,变成巴掌大的她蓦然掉落在上面,像是掉进了一片绵软的海洋。 被弹起来好几下,她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从一踩一个坑的绵软被褥里站起来,旁边一道巨大的压力忽然作用于床面,她几乎是被弹飞出去,一头栽进铺叠整齐的锦被里。 锦被丝滑绵软,但对此时的她来说无异于泰山压顶!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她终于从锦被里钻出来,脸涨得通红,瞪向身后的罪魁祸首。 伏焰双腿交叠半躺在她身后,眼眸微微弯曲,嘴角斜勾,状似无辜地一摊手:“我的床,我躺下来而已。” 话说的正经又合理,祁笑笑却在看见对方此刻模样的时候,蓦的瞪大眼—— 只见伏焰不知何时脱了上衣,现在正用光洁宽阔的胸膛正对着她,而那胸膛上的两个红…在巴掌大的她面前简直像放大了数十倍,连褶皱纹理都清清楚楚。 祁笑笑:“………”两眼晕眩。 “睡觉。” 对方却只漫不经心地吐出两个字,好像这是多么天经地义的事。 天经地义到他无比自然地将祁笑笑环在双手掌心,完全忽略自己小麦色的肌肤和流畅的肌肉线条像是大山一样包围祁笑笑,会给她的生理和心理带来多大的冲击。 祁笑笑表面淡定自若面无表情,实则心里早已翻江倒海: 这人到底是什么脑回路? 抓人回来不关不审,而是把人变小并且握在掌心睡觉? 到底是怎样心理扭曲的人能做出这种匪夷所思的事? 况且…… 祁笑笑的目光落在伏焰已然垂下眼睫闭合双目的脸上。 他就这么毫无防备? 她决定试探一下。 祁笑笑一面觑着伏焰平静的睡脸,一面转过身体悄悄抬腿攀上,想从伏焰的十指包围里爬出去。 “劝你不要尝试。” 散漫的声音突然幽幽响起。 “别说你腿上早已被我下了缠缚金束,就算你真的侥幸逃走,做好一辈子当手办娃娃的觉悟了吗?” “……” 善于审时度势的祁笑笑,当机立断,装做从未试图逃出对方手掌,十分自然地背对着伏焰躺倒睡好,闭上双眼,面容恬静。 …… “主人!主人!” 不知何时祁笑笑竟然在伏焰掌心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