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的某些东西是永远不会变的。 …… 钟芙没急着进宫,先去裴度府上转了一圈,裴度前几年被排挤出中枢,后来几经辗转于后来做了中书令,中书令虽是个名头大于实质的官,不能和当初的“裴相公”相比,可也已经代表了他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并没有下降,不能用他不是李昂不想用他,而是李昂被逼得没法用他。 鱼弘志作乱,宫中初时被封,长安城里人仰马翻,宦官借着搜查叛贼的名头去各处府上砍杀作乱,不少人家遭殃。裴度以中书令的身份保着许许多多的人不受侵害,钟芙带人围住宦官之后,他的压力骤减,眼下也能安稳地回到自己的府上了。 他早就听到阵阵雷鸣的响声了,知道是钟芙弄出来的心痒难耐,等到钟芙一来便抓着她好奇地追问。 细一些的东西钟芙自然不能说,不是敝帚自珍,只是火药干系重大,裴度不在其中当然不能对他透露细节,这是对火药一事的负责,也是对裴度自己负责。 “老师,你这么好奇,你该自己来的。”钟芙又开始忽悠起来了,想把裴度这个闲散快退休的老相公再度利用起来。 裴度被她说得心动,几息思量之后又叹气:“倒不是老夫想不想了,只怕我想了有人该难受了。” 火药的威力初显,虽根据钟芙的说法在城中没敢发挥最大的威力,但已经足够显眼了,今天过去,等到明天大家都回过神来,只怕要盯得都要盯上了,可轮不到裴度这个“昨日黄花”去掺和。 可钟芙偏偏觉得此事交到裴度手上最稳妥,只有裴度接手,她才肯放心,裴度也要严明纪法的人才可令钟芙安心,相信他不会凭这个为自己谋取私利。 钟芙笑笑道:“老师,您怎么就知道那些人就已经能得偿所愿呢,经过现在事的陛下,已经不是昨日的陛下了。” 李昂这个人很特别,早年为王的经历让他不够底气足,只是后来经受了沧景大捷,大大地涨了他的信心,在中央与地方的交手之中是他赢了,眼下他要清除宦官,他又赢了。两个大难事他都处理过了,如今的李昂可不是谁都能动摇得了。 那么只要他还信任裴度,裴度自然还能起来。 火药是个长足发展之路,钟芙还有许多计划去完成,她并不想将自己后半生的岁月都投身到这个科研事业之中,她必须给找一个负责人,裴度就不错。 裴度略一想后,也微笑道:“看来是要变天了,变天好啊。” …… 李昂吃了一个地瓜后终于有了饱腹感,他在万剑锋的保护下左等右等地去看钟芙有没有回来,又叫人去打探她什么时候回来,活像一个望夫石。 万剑锋无奈地同时也深深地感受到姚侍郎在皇帝心中的地位是无人能比的。 等到日头西斜,李昂已经吃过两顿饭了,钟芙终于回来了。 李昂喜不自胜,抓着钟芙的手不住地摩挲,双眼含泪地喊着:“姚卿……” 没有你,朕该怎么办啊。 钟芙不着痕迹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臣幸不辱命。” 此时的李昂果然如钟芙所说,整个人充满了自信,浑身上下一股昂扬地兴致勃勃,属于年轻人的朝气萦绕在身——其实他这时不到三十岁,本就是属于意气风发的青年人之列——胜过了藩镇又压住了宦党,这位年轻帝王的心态无限爆发,已经很具备一个有为君主该有的素质——自信。 自信的李昂格外钟爱钟芙,留她在宫中长住,白日论诗书治国之道,谈到天渐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