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怎忽然想通了呢?”柳姝妤疑惑不解,想从兄长口中探得些消息。 柳伯辛面上扬起笑容,“自然是你长兄劝的。” 柳姝妤凝眸,直愣愣看着他,面上尽是错愕。 “其实也不是我,是翊王。”柳伯辛坦白说道,他可没脸把功劳全揽在身上。 “翊王殿下有几句话说得好,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①,然而儿女尚小,常常不明其理,不知父母用意,与之心生隔阂,骨肉亲情难以割舍,岂能说断就断?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②,奈何造化弄人,常见白发人送黑发人。人生一世,珍惜眼前,莫等失去才后悔。” 柳伯辛将萧承稷的话原封不动叙述一遍,又道:“我一听是这么个理,便和爹谈了谈,爹这才想通。咱们这兄妹中,爹娘最疼的当属你,骨肉亲情确实难以割舍。” “竟是翊王。” 柳姝妤诧异,心底泛起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