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起身,走向寺外一凉亭处。 "不好意思,我可来迟?"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柔贵妃裴柔。 郁清子轻轻摇头,向裴柔道:"不知道娘娘召草民,所为何事。" 裴柔轻笑,走到樱花树下道:"我早已不是什么娘娘,不用这样唤我。那日,我是恨你的,恨你毁我行刺之事。后面转念一想,老皇帝本就派遣了暗卫,想来我必定也会被抓住。如果你不来我可能被抓后,可能现在是一具人彘。" "这场故事里,只是我是最无辜可怜之人。二十年只是一颗棋子,无父无母,委身他人。"裴柔拾起地上早已凋零的樱树叶。 "我还是要多谢你,那天我看到了,是你施法让母亲魂魄显现。救了我,是吗?"裴柔扭头问道。 郁清子应道:"是。" 裴柔走上前去,不解问:"你我本无交情,为何要救我?" "就像裴柔姑娘自己所说,裴柔姑娘本是无辜受牵扯,相救也只是顺手而为。不过,有件事还请姑娘相助。"郁清子言辞恳切。 "公子遇到什么困难?我定全力相助。"裴柔也很乐意帮郁清子的忙。 "姑娘可否记得上次,长乐宫中。向姑娘求看了簪子?这簪子乃天上宝物,遗落凡间成了凡物,此刻并无灵气。此簪现有怨灵附身,上次若讲出实情,恐有损姑娘声誉。姑娘是凡人,怨灵恐损姑娘肉身,草民乃修道之人。若姑娘不介意,此簪我带走能化解一二。"郁清子轻声解释。 闻声,裴柔歪头扯下玉簪,好似告别般,"现在真相大白,我也知我不是裴家人和易家人,但是我还是会照顾父亲晚年。这簪子是父亲给我的,说是母亲遗物,我只是在行刺前一个月才带着。公子带走罢,我也就当忘却前尘之事。这簪子在公子这,也是个好归宿。"裴柔将簪子递与郁清子。 接过簪子,郁清子收入袖中,点头转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