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好险。 她以为他伸手是要扶住她,结果她的脊背被他重重推开,然后被摔到了坚如磐石的地板上。 她的腰闪了一下,疼痛剧烈! 她心中的怒火蹭地烧了起来。 不是,本来她正常摔在地上,屁股着地并不会这么痛,刚才那个男人推她的劲儿,还以为她是什么可怕的洪水猛兽。 看清是谁后,就更气了! “雪中送炭做不到,至少不要落井下石,乐导。”金甲糖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乐如煜听着她摔在地上的声音,很巨大的“咚”的一声,应该是摔得不轻。她狼狈地倒在地上,艰难地扶着腰,站不起来的样子,眼睛里蓄满了晶莹,似乎是痛的,莫名觉得心被乱撞一下,有点麻。 眼看着黑压压的一群记者就快要追下来了。 “刚才没看清……”这个解释看起来很苍白,但他确实没看清是个大活人,以为是什么东西袭击他。毕竟以他乐如煜的坏脾气,采访着采访着,就和记者干起架来也很多次了,被被遮光罩砸、相机砸、镜头砸,甚至是三脚架砸,也是常有的事。他看起来很抱歉,但语气从容冷静:“你是要留下来,被记者围堵,还是一起走?” 总算还有点良心。 她也很着急,指了指腰:“不是我绿茶,故意要你帮忙,我是真痛得自己站不起来了。” 乐如煜看她,像个虾子一样痛得蜷缩起来,怕一碰她更雪上加霜。只好左手拎着她双手,右手抓着她的两只脚踝,她就这么像做立位体前屈一样对折着被他抬走,浑然不管她的屁-股着地。 他亦步亦趋,每跑一步,他的膝盖都会顶到她的腰。 好痛!说二次伤害都不为过。 她看着玻璃旋转门上,他扛着她向前跑的倒影,这姿势怎么形容合适? 她以前看一篇“抬猪出山”的新闻,农村里抬猪仔就是这种抬法,一个农夫拎着猪头,一个农夫拎着绑着的猪脚,热热闹闹地抬猪出山卖个好价钱。 而此时,她就是那头猪! 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金甲糖后悔和他一起逃,还不如躺在门口脸朝下,也能躲避记者的不是。 现在这副样子,真是有点惨绝人寰,可能连人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