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府,太子寝殿。 纳兰铭一路狂奔,顾不上臀部的再次跌伤,穿过冗长的走廊。这般好戏,她岂能不看? 看殿下病成何摸样,为感动她皆会用苦肉计了?当真佩服! 转念一想,她也为将殿下引出,而因此被逼上绝路。两人这般苟同,也实属难得。 再走前却见兄长站于殿下的房前,显然是出来透气。 “铭,你为何而来?”纳兰理司见家妹大步向前,大病初愈后,脸上还是苍白如雪。 “我要进去,问清楚太子殿下为何帮我!”纳兰铭没曾想,以这样的方式再见兄长。走上前,便是要硬闯殿下的寝殿。 “殿下还未苏醒,你不应进去打扰他。”面对前些天两人的争辩,纳兰铭现已摆正对兄长的态度,不必再于他和颜悦色。 “我敬你是我兄长,才愿意在此等候,并不是你能拦住我。”纳兰理司执意相拦。她这病弱的身体,确实不能硬闯,还得智取。 “铭,你的伤也还没好,先回去吧。”纳兰铭听从他口中说出的话,真像个长辈的话术。要不是早得知他的真面目,便真以为是个慈目护妹的哥哥! “我不走,你们皆瞒我,骗我,还利用我。我连最基础的知情皆不曾有,现在还想拦我!”纳兰铭实属没法子,只能撒泼,更想就此不管三七二十一,冲入再发后话。 反正她于他们心目中,便也是这般形象。没有规矩,不懂得分寸的小姐。 纳兰理司面对她的损招,还是有办法制。“我并无拦你的意思,是看这雨还在下,你才刚好,莫再出来受风寒了。” 他也是为殿下好,倘若家妹便这般冲入,还指不定大闹一场。面对家妹前些天,于大殿上的所作所为,她真会做出不顾脸面等事。 “待殿下醒后,我会去通知柔兰告知于你,可好。”纳兰理司见她停下莽撞的行为,再语重心长地劝说。 而她不语,便只有抬眼相看。 “听话,铭。”纳兰理司面对她的眼神,最后一句是劝她回。 “他醒后,第一时间告知我。” 纳兰铭这才动脚,往回走。 纳兰理司瞧着家妹往回走的背影,才偏头看向殿下的房里。“殿下,铭来看你了,你快些醒来吧。” * 纳兰府,纳兰小姐寝殿。 回至卧寝后,纳兰铭皆是无法静下心。想着能否逃过兄长的眼皮下,潜伏进殿下的寝殿。 看来,用老方法会行得通。 这转眼便见柔兰又抱着一摞衣服,走进房。 “柔兰,何来这么多衣物?”纳兰铭愣神中,见闯进视线的柔兰,多嘴询问一句。 柔兰放下衣物,于纳兰铭相坐的床榻边,而后开声。“这些皆是小姐平时,不大爱穿的衣物。我想着也别收着,趁着这些时日拿去晾晒,谁知天宫不作美,接连几日的衣物皆不曾干透,散发着一股霉味。” “等会儿,你手上是何物?”纳兰铭眼尖发现,柔兰手里还握着个红布袋。 柔兰看眼手上的布袋,才想起并道:“我见小姐的香囊袋上,沾染了些血迹,便同去清理。” “把它递于我。” 柔兰伸出手,将握在手上的香囊袋递于小姐。 纳兰铭接过香囊袋,端详着被黑线勾勒的蝴蝶,连带底色的红艳,皆能让她想起那日见血的一幕。 下一刻,她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