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将军!将军!” 宋志平被拦住,但嘴还是张着的,继续冲着帘帐喊。 贺余认出是他的声音,明显松了口气,冲李二点点头,见李二没否认,自己掀帘出去。 宋志平一路带风,明明是深秋天气,他却满头大汗。 看见贺余,宋志平停止了闯帐,只是劈头就问,“贺侍卫,将军呢?” 他的脸上洋溢着高兴,仿佛有天大的好事。前些日子打了胜仗,他都没这么高兴过。 贺余有些疑惑,但还是按照之前的约定道:“你忘了?将军正……”卧床不起呢。 后面的几个字还没说完,就被宋志平打断。 “哎呀,你快闪开。” 贺余一时不察,被他闯进营帐。 “哎……不能去!” 贺余见状,只得跟了上去。 李二已经系好了带子坐在案前,一身常服还是那个翩翩公子,抬头就看见他气喘吁吁地闯进来。 连日事情不断,李二被作弄得也有些心浮气躁,看见没有眼色的他,拧眉欲训斥,嘴边的话却因他接下来的话停住。 “将军,鄯州……鄯州知府……派来了车队,上面是给咱们的军……军粮,足有二……二十天!” 宋志平是一路跑过来的,短短一句话,他换了好几次气才说完。 李二拧紧的眉瞬间松开,面色震惊,军粮? 宋志平懂他的心思,迫不及待道:“是军粮!人就在大营门口,已经查过了印信,他们拿的确实是鄯州知府的信件。” 李二犹疑:“当真?” 宋志平斩钉截铁:“当真!” 李靖远面上是他自己都没见过的表情,吃惊、庆幸、不敢置信。 他原本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大敌当前,去金城风险不小。但即便是偷盗印信以刀威胁,也要想办法解了大军的燃眉之急。 谁知只过了一夜时间,就有人送来了急需的粮食。 贺余最先反应过来,高兴不已:“二公子!大军有救了!” “将军,您是否亲去大营门口迎接?” 这不是件小事,鄯州肯在此时出手相助,本身就是冒了极大的风险的。 “去,该去。” 李二笑起来,多日的郁结不扫而空。 待站立起身子,又否认道“不妥”。 他现在还“病着”,不能出去示人。 李二沉思片刻,吩咐贺余:“你去请陈将军,让他亲去大营门口迎接。” 车队的领队是鄯州知府的师爷,姓周,个子不高,留着一把山羊胡子。 大营门口,陈伯约已经和周师爷攀谈了一会,对方的印信、口音确属鄯州。见到贺余到来,微不可查地冲贺余点点头,后者会意,请周师爷主帐中歇息就坐。 有兵士拎来热水,贺余泡上茶,亲自端到主帐中。 这是京中侯府才有的云露茶,临行前三小姐塞到二公子的行装里,后来他整理二公子的行装时才发现。 贺余上茶,给足了周师爷面子:“军中简陋,不比府上,仓促间未备得好茶水,还请师爷勿怪。” 周师爷操着一口浓重的鄯州口音,“将军客气。”揭开茶盖后,满室飘香,不由得赞道:“好茶!” 李二心下有了几分把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