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问,“前院老爷有事,请了几位将军前来帮忙,石将军忙于公务,这会还没用饭。所以想问问小姐,若有点心,先给将军垫垫肚子。” 点心倒是有的。 沈灵萱对兰香说,“把刚才的食盒给妈妈。” 兰香会意,放下手里的针线折箩,拿了矮几上的盒子,交给崔妈妈,“里面是豌豆黄和绿豆糕,小姐刚买的。” “哎。”崔妈妈应了一声,转头就走。 “妈妈等等。”崔妈妈一只脚已经踏过了门槛,身后响起沈灵萱的声音,扭头。 沈灵萱已经引好了针线,转头道:“兰香,把那只装炸糕的盒子也交给崔妈妈。” 兰香心有不解,但还是去暖阁里取了另一个盒子,里面是早上府里刚做的炸糕,装好后交给崔妈妈。 “小姐,这……”崔妈妈看着手里一大一小两个盒子,沟壑的面部满是疑惑。 石将军再能吃,也吃不了这么许多呀。 “没事,”沈灵萱的视线落回到手里的布料上,捏着细细的綦针在发间抿了抿,“妈妈直接去吧。” “哎!” 哪个点心都一样,现在要紧的是赶紧送过去。崔妈妈答应了一声,赶紧去寻郑管家。 傍晚,沈重来跟女儿一起吃饭。 沈重身为燕勒城守将,公事繁忙。这次女儿难得回家,全靠吃饭的时候说说话,自是没有“食不言寝不语”那一套。 父女二人说过几句家常话,关心了沈重的饮食起居,沈灵萱问他,“爹,近几日前堂在忙什么呀?” 沈重身形高瘦面貌清瞿,周身气质通和,只怕不熟悉的人会以为他是文臣。 像文臣的武将眼中含了笑,对独生女儿有最大的耐心:“爹爹要选护卫。” “那为什么要在府里选?” 以前爹爹的护卫都是在军中挑好直接带在身边,而这次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还带上了粟兴达和石修。 “这次与往常不同,”沈重看着女儿,不自觉带了慎重,缓缓道出:“这次的护卫是长安人。” 长安?怎么是长安呢? 沈灵萱皱眉,眼睛望着房间上方,努力在脑中回想跟长安有关的人和事,手中的筷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放了下来。 沈重看着女儿这样子,继续补充:“选好后他要在府里住段日子,然后随我去打仗。” 长安……沈灵萱心中隐隐明白了几分,坐直了身体,担忧道:“难道……” 沈重知道女儿在担心什么。他身在朝局,哪能真的置身争斗之外呢?不过是尽力躲开那些血腥的倾轧与纷争,以自己的战功某得一席之地罢了。 今日选拔结束,粟兴达感叹,这批人中除了拔得头筹的陶玄曜,其余的文武皆不突出,更有甚者空有力气,连字都不识几个。 当年穆帝还在的时候,军中人才济济,便是寻常兵士也能识些文字。 看来近些年,中原人的日子确实不好过。朝中申国舅弄权贪污,民间百姓穷困潦倒。 好在燕勒城地处边疆,风气还算淳朴,不像京中那般惨烈、如火如荼。 半是安抚半是教诲,沈重隐晦地点拨她:“无妨。孩儿你记住,人活于世,持心公正、不慕名利,便是真正的无坚不摧。” 沈灵萱缓缓点头,可还是不放心,咬着下唇,半皱着眉头苦苦思索。 沈重面上无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