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分。子武道: “可道兄真正修为,一个丫鬟竟调理的如此非同寻常,着实令人佩服的不得了!” 方可道道:“哪里、哪里,她是我新近买来的,所有的才艺也出于她自身。” “原来如此,可冒昧问句,姑娘身世吗?” “身似浮萍,何足道哉!”身后的玉儿自答。 “她总是这样,想必有无尽的凄苦难言,不问也罢了。” “英雄不问出处,美人亦如此。姑娘气质不凡,就抛去繁文缛节,身世尊卑,请入座同饮一叙,方不负今日有缘。”楚天河开口道, “公子过奖了,虽蒙公子抬举,小女子不敢越礼。”绿玉儿微微一礼,不卑不亢。 方可道见状忙说:“玉儿,你就别推辞了,今儿,是你一曲让我们一见投缘,此处有无他人,讲什么主仆尊卑,在扭捏就是却之不恭了。”大家于是哈哈一乐,玉儿便不得不入了座。 方可道:“二位仁兄也是会考来的么?” “是啊!”楚天河道:“朝廷圣明,开得科举,让我们这些寒门学子也有机会报效国家,为民出力,不然,朝野之事都掌握在世袭门阀贵族之手中,使好多有志之士被弃之无用,岂不是社稷的损失?而那些门阀贵族仗着一时之功,便只顾骄奢跋扈,鱼肉百姓,又岂不是百姓之苦???????” 子武观方可道面露尴尬忙以颜色示意他,但哪里见效。只见楚天河慷慨激昂,竟起身畅谈起来: “国治之道,唯才是举,任贤用能,广施仁政,特别如今国立不久,社稷百废待兴,百姓久乱思安,正是我辈为国为民尽忠效力,大展才能之际啊!我虽一介布衣,但也愿尽献绵薄,是以不负所学。古云:‘治国、齐家、平天下。’此乃吾辈之责也!” 天河踌躇满志,他挥着手踱着步,不时将一双朗目的光彩投向他的同窗、他的新友,更投向安静地坐在石桌那边的绿玉儿脸上,只是那目光不敢停留在那恬静明媚的脸上,只是稍纵即逝地跳跃般地在她脸庞定格。玉儿微微翘起唇,在那片刻莞尔,云鬓微微低垂。子武按捺不住,从座位上弹起嚷道: “天河、天河,今儿是什么日子?又不是金殿面君,就撂下你那些满脑子的治国之道吧!容我们尽兴玩乐一番吧!”天河恍然,忙道包含。 子武道:“方才远远的欣赏玉姑娘的曲子,意犹未尽,不知可否再抚一曲,让我等近切享受一下?” 可道点头道:“甚好,我是有几分乏了,正能品茶小憩呢?”便命小厮取来七弦瑶琴。 玉儿起身整了整衣裙,复坐下,问道:“不知诸位想听何曲? 子武脱口而出:“《桃花引》如何?” 绿玉儿突然把脸一沉,道: “小女虽身为奴婢,亦不敢不自重自爱,不会弹那艳曲,还是做我倒茶的本分事罢了。” 于是推琴而起—— 天河忙施礼:“姑娘莫怪,子武他不知此曲来历……只想听个婉约柔美的曲子罢了!” 子武这才恍然,忙不迭作揖,满脸通红,可道却大笑起来: “你这丫头!也是平日里我把你给宠坏了,怎么不知深浅的拿出小姐的脾气了呢?没了规矩?” 绿玉儿才又坐下:“倒是我失礼了,既然想听个婉转轻柔的,我自有一曲《樱桃绝 》不妨献丑。” 大家于是齐说甚好。 于是,天河正襟危坐,子武危坐正襟,可道一肘支头,一手擎着茶杯于唇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