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把玩茶杯,手指沿着杯口轻划,说:“这是你第一次跟我说你的事情。” “咳,没什么好说的,都是一些陈年旧事罢了。” “那甄门主呢?”云修追问。 “他啊……” 云修不言语,等她说。 “他原是我的丈夫。” 手指一顿,又继续划,云修“哦”了一声。 “我们中间,发生了很多事。” “嗯。” “后来我装死,跑了。” “你喜欢他么?”云修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也许,喜欢吧……”胡云豆自己也不确定,只知道自己常常会想念他,惦记他,想见他。 “那为什么要跑?”云修握着杯子的手,紧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有些人,注定不合适!”胡云豆沉入水中。 “有些人,注定不合适……”云修默念这句话,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沉入水中,又浮出水面,胡云豆脑袋上顶了几片花瓣,造型比较搞笑,她问云修:“仙儿,你还没说过你以前是什么样的呢?” “我么,没什么。”云修不愿再想起过往种种。 “看你举手投足间的超然脱俗,想来一定非常闲云野鹤吧?” 云修淡淡一笑,却很苦涩:“闲云野鹤?”想起来那些人和事,云修不自觉地捏紧了杯子。 “啪”,杯子碎了。 “不想了,不想了!仙儿,我不想知道了!”胡云豆蹿出浴桶蹦到云修身边,接过他手里的碎片丢掉,抓着他的手看有没有受伤。 看着眼前顶着一头花瓣的只穿了中衣、好身材一览无遗的胡云豆,云修脸一红,别过头不看她,但却没有收回手,任由她抓着翻看。 “还好,没事儿!”胡云豆松了口气。 不知道云修过去遭受过什么,但那一定是非常黑暗的日子,怪不得他总是一副生人莫近的疏远姿态。 一个人抗下所有苦难的滋味,她太了解了。 云修起身,脱下外衣把胡云豆包裹上,长臂探出,扯下毛巾轻轻擦揉胡云豆的脑袋,用温柔得能滴出水的声音说:“仔细着凉。” 胡云豆舒服的哟,由着他揉搓,嘴上不忘叨叨:“仙儿,你知道不?我从小就想有个你这样的哥哥。” 云修苦笑,原来只是哥哥:“你不是有哥哥么?” “血肉之情不假,可我那哥哥对我更多的是恩情,我对他则是尊敬和感恩为主,而且我们之间还有上下级和合作的关系,还有……哎呀,总之挺复杂的。我和你就不一样!” “都是哥哥,有什么不一样的?” “我一见你就觉得亲。” 云修轻笑,心道:这样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