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阮翛然这才想起,今日康亲王的世子,沈子夜成婚。太子与侧妃,应当是登门祝贺去了。 “阮内人。”有陌生女声轻柔相唤,她闻声回身相看。 原来是赵良媛与周良娣,二人身旁并未陪同侍女。 阮翛然不慌不忙施礼,还未来及起身。被那二人一左一右,拖到了无人墙角处。 赵良媛风姿卓越,樱桃小嘴,一开口如莺声燕语,却有几分欢脱:“阮内人,我与周良娣入宫一月,为何还不安排我二人侍寝?” 周良娣蛾眉皓齿,亦是一位娇滴滴的美人,附和道:“是呀,为何还不安排侍寝?” 阮翛然方想开口应付,这二人又你一句我一句喋喋不休。 赵良媛美目流转,一脸担忧道:“莫非太子,有何难言隐疾不成?” 阮翛然暗自腹诽,赵良媛这是怀疑太子不举。 周良娣颔首,娇容亦是不安道:“连包凝月都未侍寝,大约是真的了。” 赵良媛急道:“不行,我这如花的年纪,可不要独守空房到老。” 周良娣已然嘤嘤啜泣,自怜自哀道:“谁说不是哦,你说太子殿下英姿勃勃,血气方刚的,怎能不喜欢女子呢?即便有断袖之癖,也要顾及皇家开枝散叶啊!” 赵良媛从腰间解下钱袋子,塞到阮翛然手中,央求道:“一点心意,请阮内人,安排我与太子殿下见上一面。” 这荷包沉甸甸,大约有不少银钱。 周良娣矫揉造作擦干眼泪,同样塞给阮翛然一袋银钱,有些低声下气道:“听闻阮内人,深得太子欢心,我二人只是想见见太子殿下。” 赵良媛也不绕弯子,快人快语道:“我父亲递话进来,说是陛下说了,殿下绝无断袖之癖,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周良娣颔首道:“我父亲亦这般说,说太子绝对是正常男子。是不是,我二人想亲自试一试。” 阮翛然只觉手中那两个钱袋子,犹如千斤之重。 忆起前夜七夕假侍寝之事,萧莫言霸道夺吻,应当是个正常男子。 “两位主子,这钱奴婢不能收。”阮翛然婉言推辞将钱袋子,分别塞回二人手中。 赵良媛盛气凌人道:“我父亲可是吏部侍郎,你父亲一个芝麻绿豆的知县,怕是不想做了。” 周良娣添柴拱火道:“阮内人,只是让你安排我二人,与太子殿下相见,又非什么难事,何必因此得罪赵良媛,让令堂这把年纪丢了官衔。” 那二人见阮翛然不言语,定是畏惧强权。得意洋洋,重新将钱袋塞到其手里。 赵良媛斜目高傲,威胁道:“阮内人,我二人耐性可不好,若明日还未得到答复,你父亲,呵呵……” 赵良媛阴笑两声,偕同周良娣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