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小字上说,他约莫二十岁,同普通男子差不多高,只是身形有些偏瘦,衣着也就是寺院常见的行者装束。 虽然那颗黑痣很显眼,但要在那么多弟子中找到这个人,并非易事,甚至,万一他是假扮的俗家弟子呢? 夏绮望着画像,默然半晌,如果夏家真的不能容她,那她就收拾母亲的东西离开,皇城不能呆,那就去外祖家,只是不知道,她一和离,会不会影响到杜兴和的前程,父亲和国公府会不会在朝堂里为难他,舅父那边又如何看待…… 她叹息一声,再抬头,发现韩潭已经走了,松月端了茶水过来。 “太太,这是……”松月好奇地看了两眼。 “最有可能陷害夏芷的人。”夏绮接过茶碗,喝了两口,见松月还盯着那画像看,“怎么,你见过他?” 松月摇头,指了指画像,郑重其事地开口:“我只是听说,这里长痣的人往往运气不好。” 夏绮轻轻一笑,“你从哪儿听的这些浑话,他要真是运气不好,早就被抓住了。” “嗯,那就是……时机未到!”松月也跟着笑了起来。 “松月,”夏绮收敛笑意,感慨道,“明天周采莹就要来了。” “来呗,她还没嫁给世子,往大了说,也还是客人,太太你才是主子。”松月理直气壮地说着。 “这主子当得有什么意思……”夏绮将画像收好,“世子未询问我的想法,便拒绝了父亲,没有让我出席夏芷的婚礼,父亲母亲恐怕心里恨极我了……” “我若再不想办法走,再在这国公府待下去,不知哪天,就成了孑然一身……” “太太放宽心,世子这么做,说不定是想让你少受些刁难……” 夏绮手指描画着窗格上的莲纹,“可这么一来,等回夏府时,责怪不是更多?除非我铁了心不回去……” “船到桥头自然直呢,太太,咱们走一步看一步,先把这位尊贵的公主应付过去再说,她没成亲,在府里呆不久的……” * 皇城玄武大街上,一条狭窄的巷子里,几个乞丐正凑在一处,盯着豁了口的瓦罐底,指着一只败下阵来的蟋蟀,骂骂咧咧。 只有赢了的那个年轻乞丐十分得意,可忽然,有人从背后拍了拍他。 “找老子干啥!”他随口冒出一句,回头看到来人时,忙跪下磕了个响头,“二爷恕罪啊!” 听他喊了一声,几个乞丐忙站起来,避到一边,向任景云行礼问好。 任景云往那罐底瞅了一眼,笑道:“瓦头,出息了啊,起来,给爷说说,之前交代你那事,办得怎么样了?” “哎!”瓦头忙站起身,低着头说道,“二爷,您让找的人,我和兄弟们都说了,可怪就怪在,这么大个皇城,我们是真没找到二爷说的那人……” “左眉上长痣的人是有,”瓦头指了指自己的眉毛,“但其他的,和二爷说的不相符,一个黄毛小子,一个大汉……” 他双手比划着,“腰有水缸那么粗,还有个瘫了的老头,根本下不来床……” 墙边的乞丐发出一阵哄笑。 “那女的呢?” “女的也是,一个常年不出门的寡妇,一个上了年纪的媒婆,还有个才满月的丫头……” “确定没有了?” “就这几天找的结果,是没有,但皇城里人来人往,后边我们会继续留心,二爷放心就是。”瓦头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