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笑着看她,长发松散着落在身前,虽然不施粉黛,但气色似乎好了些。 夏绮见他盯着自己笑得怪异,皱了下眉,拢了拢衣襟,“云空寺之大,二爷尽可去别处散步,我就不耽误你这闲情逸致了。” 说完,夏绮示意他松手,就要把竹窗阖上。任景云笑了笑,当真松开了阻挡的手指,轻叹一声,就要离去。 夏绮关窗的手却停了,她看着外边即将离开的任景云,轻声问道:“今夜的事,和你有关吗。” 任景云止住脚步,转头看她,“夫人为何怀疑是我。” 夏绮忽略他重新勾起的唇角,不确定地说:“你不是有……那种药……” “半点未动,夫人要不要再查看一遍?”任景云说着,从怀里掏出那个锦盒,递到她面前。 夏绮没有接,只扫了一眼,就听他又说:“夫人应该不知道吧,这东西,花街上可常见得很,并不是只为我一人所有。” “可你说过……助兴什么……”夏绮说完,才觉得有些唐突,刚一垂眼,就听到他低声笑了。 “你不喜欢,我自然不会用。” 竹窗阖上,夏绮愣愣地坐到桌边,半晌才回过神来。他说的什么话!那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他爱用不用,和她喜不喜欢有什么关系? 可窗户已重新关好,他多半也已走了……这个时候,为这点事,再去问他……总之于礼不合。 松月见她面露不忿,小声说道:“夜深了,太太早些睡吧。” 夏绮点头,决定今晚就当没见过这个人,重新回了床上。而松月在外,吹熄蜡烛后,轻叹一声,她的担忧看来是成真了,这位任二爷对太太,怕真是别有心思。 世子厢房既发生了这等污糟事情,住是不能住了。韩潭让卫年去问问还有没有多余的厢房,就见有僧人来请,说易光方丈请他过去,暂住一夜。 韩潭又带着卫年,回了方丈的禅房。禅房里,易光大师正跪在圆座上,面对着供桌上一座鎏金佛像,手捻佛珠,闭目低诵经文。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易光开口道:“都怪老衲管教不严,竟使寺中发生了这等污秽之事,扰了韩世子休息,真是罪过。” “此事与方丈大师无关,大师无需自责。”韩潭劝说道,“倒是今夜打扰大师清修,真是惭愧。” “世子雅量,令人钦佩,老衲听闻,其中一人,可是当今礼部尚书夏大人的千金?而另一人,是来皇城经营生意的游商?” “是,我已审问过了,那男子姓冯名山,自称是南方鹿州人士,今日来云空寺还愿,定了一间厢房。他不熟悉这边的路,问了一位行者之后,糊里糊涂就走错了。” “竟有此事?”易光借着一旁僧人的手,站起身来,向韩潭躬身一礼,“给世子带来不便,老衲于心有愧,老衲会找出那行者,让他向世子、夏大人道歉,今后寺里也会对行者严格管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