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大声叫,裴倾叫她在心里骂,她可就不客气了。吴耀耀还真在心里骂了起来,内心的小人儿一边哭唧唧,一边骂着裴倾。 【裴倾你这个大骗子,别以为我没数,现在至少二十下了,还是疼得要命】 【见鬼的通畅感,什么时候才能出现】 【这药就是让人把该在十天受的疼一下子受了吧,谁家揉药是这样的!】 【一定是这样的,难怪说揉完能好,这就是把疼一下子受了,呜呜呜…】 【好疼呀,到底什么时候结束,裴倾简直是个大魔王!】 【裴倾该不会是在暗地里报仇吧?】 … 吴耀耀在心里骂得正欢。 突然,前方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好了。” 吴耀耀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裴倾松开吴耀耀的脚,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他将手收回衣袖中,忍不住搓了搓手掌,不知是想搓去方才沾上的药膏还是要搓去刚刚刻意忽视的肌肤的滑腻感。 “一会儿让三七给你打水把残留的药先擦掉,免得被你家人闻出来。晚上睡觉前你再自己悄悄擦点药,抹在上面轻揉片刻,连续三天,便彻底好了。” 这就结束了?吴耀耀低头去看左脚,发现小馒头确实消了大半。尝试着动了一下左脚,确实不像先前那般钻心地疼。 裴倾看她自顾自地在那儿看脚,完全不顾他还在旁边,拉开一点距离以后,白花花的脚丫子反而愈加显眼,晃来晃去,晃得他有些燥,让他想伸手抓住,制住她。 裴倾移开视线,耳尖略微泛红。 他背过身,往屋内走去,翻飞的衣角显得分外潇洒,也分外无情,只留下了一句话,“今天走路还是会有些疼,而且不能走太多路,一会儿收拾妥当,你便早些回家吧。” 吴耀耀正欣喜着,觉得裴倾也不似传言中那么冷心冷情,难以接近,就得了这么一句冷冰冰的逐客令。 她不禁泛起嘀咕,【人是好的,难以接近也是真的。也不知那些喜欢他的贵女图什么,图夏天降温省冰吗?】 吴耀耀就着三七端来的水,把脚上残存的药物洗掉,又找三七要一些香薰,保证其他人完全察觉不出药味。 三七有些踌躇,“吴小姐,这里只有公子用的特制香薰。” 屋内传来一声,“进来拿。” 吴耀耀的声音也同时响起,“那不用了。” 这就尴尬了。 吴耀耀念着裴倾刚刚才帮过她,刚刚的话拂了他面子,赶紧找补,“谢过裴公子,若是用了您的特制香薰,只怕又要被说道了,我再多洗几次便是。” 屋内静了片刻,才传来裴倾一如既往的清冷声音,“随你吧。” 吴耀耀收拾妥当,穿上鞋袜,走了两步,确实如裴倾所说,虽然还有点疼,但控制着步速慢行,已经看不出什么异常。 她真心实意地对着裴倾的房间道了谢。裴倾不知在做什么,却没有回应。吴耀耀也不在意,转头对三七也道了声谢,慢慢地往院外走去,三七早已翻出去卸掉了门口的铁将军,让吴耀耀通行。 吴耀耀缓慢地往外走,有些遗憾地看了一眼周麟的屋子,【今日,在裴倾的眼皮子底下,是不可能给周麟的屋子塞信了,只能来日再找机会】 屋内,裴倾正躺在榻上,听到吴耀耀离开的声音,他也没有出去。回想起自己今日的种种行为,裴倾困惑不解还夹杂着些许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