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他说着,手抵在了她的后腰。 孟玉婉从不会这样,秦戈瞧着玉蝉这副模样,心想着。 玉蝉拦住了秦戈似乎还要往下的手,低声道:“不是。” 只是心上从前已经愈合的伤疤,被这一句话弄得又崩出血来。 秦戈收回了手,掰过她的脸颊,对着她的眼睛,轻声说道:“小骗子,从今以后没有什么会让你这么难过了。” “谢陛下。”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从天边划过的流星。 秋夜静谧,氛围正好,不过总有煞风景的人打断。 “陛下,恭王求见。”小太监不明所以地通禀着,悄悄地瞧着不知何时来书房磨墨的宫女。 说来,她的发髻怎么好似有一丝凌乱? “宣。” 秦戈恢复了正形,提笔在奏折上写下批注,玉蝉的角度,能将他的字迹看得清清楚楚。 天子的字大概是极好的,一笔一画都遒劲有力,可惜,玉蝉并不认字,在她看来与鬼画符无异。 书房外,大步走来一位年轻人,他的年岁似乎与秦戈差不多,眉眼含笑,手拿一把折扇,顾盼之间,不知勾走了多少小娘子的心。 “皇兄,别来无恙。” 恭王不端不正地朝着秦戈行过一礼,目光扫过正在磨墨的玉蝉说道:“皇兄真是好雅兴,美人相伴,红袖添香。” 玉蝉在宫中也听说过这位恭王,据说恭王的母族不显,当时是直接被抱到钟太后膝下,所以与秦戈算是一同长大,比之其他兄弟,他们二人更多了几分亲近。 是以,后来秦戈夺嫡成功,其他皇子该贬为庶民的贬为庶民,该圈禁的圈禁,只有恭王依然在京中逍遥快活。 “也不知是那阵风吹来的美人,甚得朕心。” 这传言大概是真的,秦戈还与恭王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才说起正事。 “本月十五,朕要在延庆殿宴请北戎使团。” 恭王露出了然的笑,说道:“臣弟自然该去坐陪,只是不知除去北戎使团之外,还有哪些人在?” 秦戈也露出了一点笑意,开口道:“宴请使团虽是国礼,不过以他们这赖着不走的架势,无关的朝臣也倦了。” “靖安侯可去?臣弟听说北戎那位王子一直想求娶兰阳县主。”恭王随意地问着,仿佛他们又在聊起了家常。 只是一提兰阳县主,秦戈的神色就变了,显然对于北戎王子求娶这事,十二分的不满。 玉蝉就在旁边听着,自然也注意到了秦戈神态,她回忆起自己听说过的,关于兰阳县主的事。 兰阳县主,其生母荣禄郡主,背靠南安王,当年就是极为得宠的郡主,而今也相当得天子尊敬。 靖安侯年轻时也是京中少见的青年才俊,先帝御笔朱批的状元郎,又因为模样好,不知得了多少闺秀的倾心。 而今司掌户部,管着钱袋子,是天子的心腹重臣,在靖安侯府外求拜访的人能从北街排到南街。 并且,全京城都知道靖安侯与荣禄郡主伉俪情深,后院只有荣禄郡主一人,再加上靖安侯的女儿只有这么一个,所以靖安侯府上上下下都将她视为掌上明珠。 而且似乎与天子年少时有故,所以秦戈也会额外关照兰阳县主。 只不过有一点,兰阳县主身子很差,最近几年好像更差,所以甚少出现在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