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后关键时刻或许还能捏着这个大格格来做点什么。 听罢这话,年婠婠却是震惊得无以复加。 这年羹尧是不是太会深思远虑未雨绸缪了? 明知道她甚至都还未曾同四爷圆房,子嗣更是没影儿的事,怎么就已经开始惦记上争权夺利的事儿了? 震惊过后,一股子邪火打从心底升起,并迅速燃烧席卷全身,连头发丝儿都未能幸免。 早前便已看出了年羹尧好钻营,却万万没想到,她还是远远低估了这个人。 就为了他那点儿前程,谁想到他竟能如此绞尽脑汁日夜算计? 算计他的亲妹妹,算计他那连颗受精卵都还没形成的亲侄子,算计人家好好的一个姑娘……这人究竟是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年婠婠实在是气得狠了,脸色铁青咬牙启齿道:“大家都是这红尘中的凡夫俗子,有个什么野心欲望我也都能理解,有本事自个儿凭双手打拼就是了,如今这般又算什么?” “堂堂八尺男儿,满脑子竟只有这点子上不得台面的算计,连人家一个小姑娘的婚姻大事都不放过,蝇营狗苟至此,究竟羞也不羞?” “你们夫妻不羞,我可真真是要羞死了!我警告你们,赶紧的打消这念头别整日瞎寻思瞎惦记,也别再闲着没事儿整日盯着我房里那点子动静,若不然别怪我翻脸!” 早前便已经设想过她反对的画面,毕竟一家子至亲还能不知她的性情吗? 可怎么却也不曾想到,迎来的竟是这样劈头盖脸、毫不留情的一通斥责羞辱。 爱新觉罗氏的那张脸肉眼可见的一下变红了,似被戳着脚一般,整个人“蹭”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你……你怎么能这样说你哥哥?他或许的确是有自个儿的一份私心,可又何尝不是为了你谋算?你不识好人心便也就罢了,何至于如此贬低羞辱你的亲哥哥?” “是,你打小便清高,普天之下独你最清高!可清高能当饭吃吗?若人人都似你这般清高,年家岂能有今日的光景?你又如何能嫁得堂堂亲王做侧福晋?” “甭管你私心里究竟是情愿还是不情愿,总归这些年来你享受尽了年家带给你的尊荣富贵,那便合该是你欠年家的!结果临到头该你反哺年家了,你倒是又开始清高起来了?真真是好一个纯白无瑕自命清高的可人儿!” 话音刚落,门口便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 “不知年家二太太想要爷的侧福晋如何还年家的这份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