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说我朋友。更何况我们认识这么久,你是我关系最好的发小,我肯定见不得你受委屈啊。” 就算他这么说,刚才的话还是令沉弥感到很不舒服。她明白俞不群的意思,但…… “可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他真的被锁在厕所里一晚上,人出事了怎么办?这种事不是儿戏。” “他一个皮糙肉厚的男的,关一晚上也死不了。现在不也好端端的吗?” “那是他走运。你没想过你自己吗?一旦出事,监控拍到你,你一定会惹大麻烦的。” 俞不群依旧不以为意:“我又不怕。” “不论你怕不怕,这件事都不该发生。”沉弥加重了语气,缓了缓,“我懂你是想为我‘报仇’,但……” 她盯着对方熟悉的面庞,似是犹疑。 “你是认为我自己没有解决的能力吗?所以才说都不说,就擅自替我做主了。” 俞不群这次才是真真正正地愣了。他眼中的沉弥一向好脾气不计较,两人之间几乎没有矛盾,以至于这是他第一回看到她露出如此严肃的神情。 “当然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他难以理解,“我真的只是作为朋友,替你治治他。” 被俞不群拽着袖子向外跑的情景即便过去了很久依旧历历在目,与眼前困惑的脸重叠。 沉弥其实也不懂自己。 就像当时祝一佳也替她反唇相讥一样,都不过是朋友的义气之举罢了,自己又究竟为什么会感到不舒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