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反应。
卫雪迎问道:“遭什么大殃,爹,你倒是说说,所有人逼着我嫁给一个疯子,你们还有理了?”
二表婶赶紧吓唬她道:“这可是欺君罔上的大罪,轻则抄家,重则株连九族。……啊呀,我们应府不会被你们连累吧,我家应衍可是没有得罪过谁,一辈子兢兢业业的,每天不是在审理刑狱案件,就是在写他的查案专著,他可是个好官啊。还有我的宝贝女儿玉宁,哪儿像雪迎这么尖牙利嘴,懂事得让人心疼,日日晚上都要亲自为我铺床,她可是个品貌双全的淑女啊……”
“二表婶的聒噪劲又上来了,不知道二表叔每天怎么忍受他的。”卫雪迎不禁想道。
看看气氛上来了,卫敬抿了抿嘴,讪讪地对卫雪迎道:“女儿呀,你二表婶的话虽说得白,却是大实话,如果你不答应嫁给三皇子,咱们家可就是欺君之罪,那可真是灭顶之灾啊。”
卫雪迎腾得一下站了起来,大声道:“几天了,扰得我一刻不得安宁。你们也别再这样吓唬我,我嫁就是了。但是我有三个条件,爹,廖允潇答应了我才嫁。”
卫敬赶紧让下人拿来纸笔,摊在桌子上,殷殷地道:“好,你说,你说。”
卫雪迎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地说:“第一,我嫁入三皇子府后,要独立房间。第二,我不管廖允潇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他也别来管我,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想回家就回家,只要我还记得回皇子府就行了。第三,我不给他生孩子。”
卫敬看了看写下的三个条件,咋了咋舌,自我安慰道:“愿意嫁就行,先嫁过去再说……”
另一边,三皇子府要翻天了。
廖允潇要迎娶皇子妃了?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在三皇子府也不例外。
下人们以为,他们风度翩翩、相貌俊逸的三皇子,一辈子都要成为一个鳏夫了。
可不是怎的?三年来,多少媒人试图给廖允潇说亲,全京城的世家小姐们都吓坏了,全部避而不见。
最搞笑的是去年底,首辅大人潘文重亲自做媒,挑了一个“合适”的官宦小姐——户部侍郎沈源的庶女,生下来眼睛不好,一只眼睛几乎全盲,年龄也有十八九了,八成要留守闺中成为老姑娘。就这样的条件,这庶女小姐说什么都不同意婚事,说再提让她嫁廖允潇的事就投水自尽。
没想到这盲小姐这么有气节,潘首辅只得好生安抚,让沈源为她另觅良缘,再也不敢提三皇子半个字。
三皇子断袖之名响遍京城,早成了三教九流的饭后谈资,连天桥上说书的都开始编纂“俊皇子夜会俏公子”的戏谑段子,把皇家的脸可算是丢尽了。
而今,堂堂礼部尚书的嫡女千金卫雪迎同意嫁入三皇子府,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这卫小姐,她怕不是个丑八怪吧?”廖允潇的乳母孙氏,一边煎茶一边道。
旁边小丫鬟了晴道:“难道是个瞎子,或者脸上长了核桃大的痦子?”
孙氏啐她一口:“痦子哪有核桃大的,你怕不是发梦了。不过,这卫小姐多少有些隐疾,这是肯定的。”
了晴故作聪明:“是呀,没点毛病,谁嫁给我们皇子呀。要我我也不嫁。”
正说着,管家绪安走过来,刚好听见她们说的一句半句,咳了一声道:“咱们做下人的,要盼着殿下好。有世家小姐愿意嫁入三皇子府,是皇子殿下的喜事,我们做奴才的要感到荣耀。你们没事不要妄议是非。”
这绪安,幼时读过几年书,在老家南京中了一个秀才,后来家贫无计谋生,来到京城投奔亲戚。不料亲戚早病亡了,没得办法,绪安跑到前门大街上卖字为生。却不想廖允潇遛鸟的时候,看到绪安的字喜欢非常,便把他带回了三皇子府。几年下来,绪安做事稳妥,寡言少语,深得廖允潇喜欢,便让他做了管家。
只是他时不时就一本正经开始说教,下人们还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