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的起因,就是萧府的马先发了狂,肖夫人肯定会好好地查一查这事。回到京城后,又得一家一家地赔礼道歉,可不有得忙活?” 原来发生了那么大一件事,怪不得萧御会出现在小树林。傅思年心中却生出丝不应该有的庆幸。要不是因为赛马时萧府的马发了狂,惊动了马群,引发骚乱、人员失踪,想必萧御也不会出面,那她岂不是会被利箭活活射死在小树林?正是彼之祸事,已之幸事。 不过—— 傅思年喃喃道:“好好的马儿怎么会发了狂?”她骑的也是萧府的马,并不见有发狂的迹像啊。不知怎地,傅思年忽然想起赛马前,她被萧姈以陪伴的借口留下来,再联想到昨天衣裳的事……傅思年眉心渐渐蹙起,不禁担心起来。 这事该不会是萧姈做下的吧? 傅思年原以为自己劝动了萧姈,结果她还是出了手! 这事原本错不在萧姈,可她这一出手,一旦被查出,就得承担起全部的后果了。萧姈估计就是想给萧娥一个教训,谁知她年纪小估算错误,把事情给闹大了,还捅出了篓子。不提到时候二房东跨院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就是肖夫人的怒火,萧姈也承受不住。 傅思年心里存着事,没留意到程子修跟她说话。 程子修拉了拉她的衣袖,无奈道:“想什么那么入神?连我跟你说话你都听不到。” 傅思年渐渐回过神来,没好气地道:“你怎么那么多事,脚肿成那样,知道我扶着你有多吃力吗?你能不能专心走路?” 她明明是很好脾气的一个人,却不知为何,在他面前总是显得十分恶劣。傅思年将这归咎于自己刚刚死里逃生,还没缓过来的缘故。 程子修叹息:“好端端的怎么又发起脾气来,我不过想关心一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该不会你的马也发了狂吧。” 傅思年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关怀,自己倒不好意思起来,“不怕告诉你,我刚刚在小树林那边,经历了一场暗杀,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心情难免不好,若有得罪之处,还请程公子见谅。” 程子修一双俊眉都快拧起来了,傅思年的事迹他也知道了个大概,早前她因拒婚一事得罪了整个大周最有权势的一双男女,这才避居在萧府寻求庇护。后来和他相看,也是存着嫁人避祸的心思。但那时他不愿成为别人活命的垫脚石,只是遭不住嫂子的唠叨才勉强去京效东湖相看。他既无心,结果自然是不欢而散。 却不想傅思年的处境已经变得这般凶险了。 那些暗杀者,要不就是皇帝派来的,要不就是庞贵妃安排的,不管是这两人中谁的手笔,派来暗杀的人绝非好相与之辈。 “你一个弱女子,竟能避开这场暗杀,也是厉害。”他感叹道。 傅思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是碰巧被前来寻人的萧三公子搭救,这才捡了一条命。” 程子修当然知道傅思年不可能凭一个人避开暗杀,之所以那么说,不过是引诱她透露更多的消息罢了。 见她中计,他挑挑眉:“既如此,怎么萧三公子不将你送回别院,反而留你一个人在野外到处乱窜?” 可惜这回傅思年闭紧唇瓣,再不肯多吐露一个字。 直到现在,傅思年都不知道这个程子修是敌是友,自然不敢将萧御也被暗杀的实情告知。萧御好歹救了她,万一她多嘴反而误了人家性命,那这罪过就大了。 沉默中,两个顶着风雪,也不知走了多久,只觉得两腿都发酸了,这才看到别院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