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些,自家女儿觉得被比下去了,心里不得劲所以才处处针对她。 文夫人前头生了两个儿子,唐欢是她而立后才诞下的,爱得如珠似宝,难免就娇养出了女儿这副臭脾气。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什么外头来的,人家是圣上亲封的德嘉乡主,你自己都没封号呢,好意思这样说人家么?”眼瞧女儿已经到出嫁的年岁了,若是到了婆家还这般口无遮拦,谁还会惯着她。为了女儿好,文夫人不得不敲打她。 唐欢嘟着嘴:“德嘉乡主又怎么样,不过就是个名头。圣上不就赏了她一小小的府邸,还有一百亩的田地,拿她当叫花子打发呢。” 文夫人一拍桌子:“你再说!连圣上都编排上了,真是不懂事!”但看女儿还是满脸不服气的样子,只好拉着她的手柔声教导,“娘知道,你瞧着德嘉乡主没底蕴根基,看不起她。可她有副好皮子啊,说不得什么时候就真的嫁入世家和咱们平起平坐了。娘不是跟你说过,莫欺少年穷,这话对女子来说也是一样的。你瞧瞧兰陵萧家,他家那五房的少奶奶,前年新娶的姓顾的那位,她爹只不过是个没品阶的小官,可是顾五奶奶皮相生得好啊,这就入了萧家的眼缘嫁进了萧家,连带着她爹都鸡犬升天,官阶连升了两级!” 唐欢翻翻白眼:“娘,你这话骗骗小孩子可以,我都十六了!如顾五奶奶那样的,这世上有几人呢?哪个世家望族结亲不是看门第看家世而是看脸的?就傅思年那样的,还想重复顾五奶奶的路子,做梦比较快!” 这话就说得很刻薄了,不过文夫人心里跟女儿一样,也觉得傅思年这辈子没戏。她举顾五奶奶的例子,不过是希望女儿纵是瞧不起别人,放在心里就好,千万别摆在面儿上。如今目的没达成,她也不强求。 唐欢心里的那股气还没过,又抱怨了唐老夫人几句。 文夫人一看屋子里都是自己人,倒也不怕传到唐老太太的沉香居那边,便由得女儿去了。 再者说,不止唐欢对对唐老夫人也有意见,就连文夫人自己亦是如此。无他,自文夫人嫁到唐家起,到如今也三十年了,在这三十年中,唐老夫人牢牢把持着府中的中馈,文夫人这个侯夫人却从未当过一天的家,想想都憋屈得慌。 且唐老夫人的沉香居规矩森严,文夫人几次欲往里头安插人手刺探消息,最后都折戟而返。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唐老夫人前两日病得下不来床的关系,沉香居的李嬷嬷忽然找上来,文夫人这才不废吹灰之力得到个眼线。 到了晚间,李嬷嬷派了个不起眼的小丫鬟过来向她传递消息。原来唐老夫人今日之所以留傅思年在沉香居用膳,是打算过几天带傅思年去萧家。 文夫人气了个倒仰,那可是萧家,兰陵萧家! 她们忠勇侯府不过是世家的末等,那萧家可是望族中的一等。如她们唐家想要攀过去,也是要费心费力的才行。 五年前她女儿唐欢去看了马球赛,当时萧家三房的萧御带领着世家队力挫皇家队,唐欢还嚷嚷着长大后要嫁他呢。如今萧御已经十九了吧,还未娶亲,岂不是和女儿十分般配?女儿真嫁过去,那唐家和萧家就是姻亲关系了,往后唐家的前途就不用愁了。 文夫人难免抱怨:“这老夫人是不是老糊涂了,自己家嫡亲的孙女不带过去认认眼,竟带了个不相干的!” 那边沉香居的唐老夫人却不觉得自己老糊涂。 她病的这两天,在京效普宁观修行的女儿素心特地赶回来了,这会子正服侍着她净手。 “娘,咱们真要去巴结那萧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