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质,射穿她一样。 她惊叫一声,徐瑾桃回过神来,将眼里的情绪掩盖,“姑姑,奶奶让我来看看你,想喝水吗我给你倒。” 徐建红心有余悸,颤声问:“你刚才为什么不说话,那样看着我干嘛?” 徐瑾桃弯腰倒水,笑了,声音轻细,“我看你的伤呢,爷爷真是心狠,怎么能下死手呢,我看着害怕!”一副为她担心的样子。 徐建红回想了一下,以为灯光太暗,自己看花眼了,没力气在追究这点小事,“嗯,快给我倒!” 盖上暖壶盖,徐瑾桃将热气腾腾的水递给她。 徐建红一碰就烫的缩了回去。她中气不足,骂人没劲,却依旧改不了盛气凌人的本质。 “死丫头,你想烫死我!笨手笨脚的,猪脑子吗?! ” “没有凉水,凉凉再喝吧。”徐瑾桃把搪瓷缸随意放在床头,“还要什么?” 徐建红以为徐瑾桃会想办法把水放凉,没想到她这样做。 以前无论自己说什么,徐瑾桃都乖乖听话,现在看她落难,开始反眼了。 果然狗不能喂饱,人不能太好! 徐建红背疼得厉害,蚂蚁咬热锅煎一样,她咬的牙咯吱响,等回来再找这丫头算账! 阮翠莲紧赶慢赶总算赶上了,孙大夫正锁门回家。 “老孙,得亏你没走,我女儿受伤了,拿点药。” 孙正平看着阮翠莲一脸不耐烦,今天一天他连口水都没喝上,临了回家还来人。 “不能赶早来啊,非等着我回家了才来?” “孩子让她爹给打了,我这不是没办法吗,你行行好,给我拿吧。”阮翠莲抹眼泪,挡住孙正平。 “三毛钱!拿走!”孙正平开灯配了药,扔在桌上。 “我没带钱,先赊着吧!”阮翠莲拿了药就跑。 孙正平气的难受,这个老赖皮,欠了多少回了,追着阮翠莲的背影骂了好几句。 没等阮翠莲进门,徐瑾桃听见动静,就出了徐建红的房间。 她没回屋,径直出了门。 这时候有八点了,很少有人家亮着灯,早早便歇下了,寂静的夜晚偶尔传来几声狗吠。 徐瑾桃走在路上,月色如水,映照大地,洒下一地银霜,不用路灯照亮便看得清小路,抬头望天,满天繁星闪烁,一条银河白如素练,蜿蜒流淌。 远处一间院子,果然灯火通明。那是大队部,村干部都在屋里。 “这不行,我不赞同。村民不是傻子,哪个不是把粮食当宝,你就是少一粒他都能跟你闹半天。你把粮食白给知青,那群老娘们小媳妇在大队部撒泼打滚,咱脸往哪放?” “那你来说,这不行那不行,那些人跟个蔫黄瓜样儿,咋办?” “打蛇打七寸,嫂子,李兰芳是领头的,要不你去做做思想工作?” 李娟子犯愁,她怎么没做工作,徐康民发现问题就催着她去,可是, “我头晌找过她,嘴皮子快磨破了,那姑娘就是低着头不吭声。我窝火啊,想熊她两句,低头一看,她正哭呢,嘴唇都咬破了!” 李娟子也是当娘的人,看李兰芳哭的可怜又开始哄,这才知道她的难处。 “人一个城里来的小姑娘,地都没扫过几下,到咱这山沟沟来地里刨食,何况是她年纪一年比一年大,在咱这,能找啥样的对象?